這樣的士卒,如冰冷的巖石一般,冷漠堅韌,無所畏懼,闖軍又怎會是他們的對手?
對方連綿不斷的火銃攻擊,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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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使用火炮和震天雷,闖軍將士也是難以承受,對方的一陣排銃,即便是營中最精銳的戰士,也被打的無法還擊,他們很快就被打垮了。
“劉將軍,那些火銃兵動了!”
李自成的弟弟李自建,驚異地喊了起來。
劉宗敏如夢初醒,他睜大了眼睛,向交戰的大陣前方看去。
果然,南城門外的火銃兵徐徐而進,他們手中的火銃打個不停,那些個馬軍和步卒精銳一片片載倒,慘叫聲和喊叫聲此起彼伏,他們倉皇后退,臉上都是驚懼之色。
排銃聲連連,火銃兵不斷向前,馬軍和精銳承受不住對方凌厲的攻勢,死傷慘重之下,他們終于崩潰了。
一隊上百人的驍騎打馬狂奔,馬上騎士仗著騎術精湛,在馬上閃轉騰挪,冒著對方連綿不斷的火銃,直奔火銃兵大陣。
“蓬!蓬!蓬!”
火炮聲猛然響起,鐵丸凌空飛舞,狂暴迅疾,馬上驍騎,成片成片地被打飛打落,許多人馬被打的解體,空中到處都是鮮血和飛舞的殘肢斷體。
劉宗敏低下頭,目光呆滯,似乎不忍直視這慘烈的戰場。
他這才明白,衛所軍和義軍,并不在一個層面。即便是曾經的洪承疇、盧象升、孫傳庭各部,也和王泰軍相差甚遠。
難道說,王泰要招降義軍,并不是懼怕或想收為己用?
難道說,王泰真的是情真意切,想招安闖軍,平息這中原的戰亂?
那些縱馬逃去的騎士,更是衛軍將士重點照顧的對象,他們不斷被打下馬去,戰馬四處逃竄,橫沖直撞,所到之處一片狼藉,這更增加了潰兵的慌亂。
“劉將軍,你看!”
軍士在旁邊提醒,劉宗敏抬起頭來,原來是一營闖軍精銳趁著夜色,從側翼摸近河南衛軍,直直撞向了衛所軍的大陣。
羽箭馳飛,刀砍槍刺,火銃兵栽倒一片,劉宗敏還沒有來得及高興,一大片耀眼的刺刀飛舞,無數的精銳被刺翻在地,緊跟著冒煙的鐵疙瘩凌空飛舞,紛紛落入了精銳們的人群之中。
血肉橫飛,煙柱騰騰,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劉宗敏痛苦的注視當中,闖軍精銳們一個個被炸翻在地,倒地哀嚎,痛苦呻吟者不計其數。
火銃兵邊打火銃邊上,很快就走入了紛紛倒地的精銳陣地,他們手里的刺刀不斷刺出,闖軍精銳步步后退,他們戰著戰著,許多人忍受不了血腥的廝殺,紛紛扔掉了手里的刀槍,跪地求饒,嘴里面大喊了起來。
“降了,降了!”
劉宗敏目瞪口呆。這些闖軍精銳,里面還有許多轉戰千里的悍將,他們身經百戰,不屈不撓,從未就這樣像狗一樣,奴顏婢膝,做了對方的俘虜。
一旦有人投降,立刻就像傳染病一樣,迅速傳遍了南門外的闖軍,許多流寇早就忍受不了戰場的血腥和殘酷,他們效仿著那些投降者,紛紛扔掉了手里的刀槍,蹲了下來,或是直接跪下,漫山遍野,無邊無際。
那些還在堅持的驍騎,目瞪口呆之后,紛紛調轉馬頭,抽打著馬匹,向著無人的黑暗中逃去。
“劉將軍,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李自建上來,聲音急促,微微顫抖。
劉宗敏恍然若失,點了點頭。
“傳令眾兄弟,該扔的就扔,保命要緊,向西面突圍!”
劉宗敏和李自建打馬向前,趁著南門外千軍萬馬亂成一團,拼命向西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