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府總兵楊國柱:驍勇善戰,國之利刃。
至于寧遠總兵吳三桂,報紙上則是沒有做任何評價。倒是對薊遼總督洪承疇,做了如下的勉勵。
“薊遼總督洪承疇,國家重臣,簡在帝心。統國之虎賁,應據戰局統籌兼顧,不可頭重腳輕,被建奴斷了后路。也應不惜此身,萬不可優柔寡斷,畏手畏腳,誤了國家大事!”
劉文炳指著報紙,眉頭緊皺。
“照這報紙上所說,王樸百無一用,洪承疇也是不堪重用了?”
方以智搖了搖頭,輕輕嘆息了一聲。鞏永固則是“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
“咱們現在就走,今晚我就寫好折子,明日一早面圣!”
方以智幾人離開,酒樓里面依然是吵吵雜雜,熱鬧紛紛。而在酒樓二樓的一間雅舍,里面寬衣錦袍的幾人都是面色難看。
片刻,頭戴方巾,儒雅風致的兵部職方司郎中張若麒,這才開口,打破了沉悶。
“大人,這報紙上一通邪說,大人不必往心里去。”
“張郎中所言極是,陳公不必放在心上。”
五十多歲、臉色紅潤的白臉胖子馬紹愉,兵部可有可無的小角色,只因為和陳新甲是同鄉,此刻他也跟著發言,附和張若麒。
二人口中的“大人”、“陳公”,乃是明朝的兵部尚書陳新甲,圣恩正濃,炙手可熱。
“大明兵災連連,國庫耗盡,十幾萬大軍人吃馬嚼,耗費巨大,若是不能速戰速決,不用建奴大軍來攻,王師自潰矣。”
陳新甲冷笑一聲,指著報紙,眉宇間傲氣頓現。
“自錦州至杏山掘三道大壕,各深八尺,寬丈余,隔絕松山、杏山之間的通道,切斷我軍糧草供應。它一個報紙,道聽途說,怎么連建奴挖多深多寬的溝塹都知道?難道說,我大明十幾萬精銳都是酒囊飯袋,任憑建奴挖掘而無動于衷?難道說,洪承疇統兵十余萬,不知道頭重腳輕,所有重兵,都集中于松山?”
他指著報紙的結尾,面色更加陰沉。
“它一個小小的報紙,又怎么知道建奴內部不合?它又怎么會知道奴酋黃太吉病重,不出兩年必死?兩年,錦州城恐怕早已經落入建奴之手了吧!”
馬紹愉和張若麒一起點頭,連聲附和。
“報紙一家之言,大人所說極是!”
“道聽途說,妖言惑眾。大人可上奏天子,封了這報紙!”
馬紹愉和張若麒的“義憤”看在眼中,陳新甲微微一笑。
“圣上優柔寡斷,過幾日我再上奏,相信圣上必定會乾坤獨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