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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都說我、董士元、劉朝暉是撫臺大人的三頭惡犬,主人要去打獵,惡犬怎能不跟隨?”
趙應貴微微一笑,隨即笑容慢慢凝結。
“又要打仗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大人,聽說董大人也要出征了,看來這一次是硬仗啊!”
何三莫名地緊張起來。
“老三啊,自從洛陽城吃了敗仗,被大人訓斥,整日里心神不定。這一次出征,恐怕他早等不及了。其實有什么可擔心的,跟著大人,那就是升官發財,好好打仗就是了。”
趙應貴也莫名地發了些牢騷,這才轉過頭來,對著唯唯諾諾的何三。
“我要領兵出征,家里全靠你了。”
何三點頭哈腰,滿臉堆笑,連連稱是。
“大人放心,家里的事情,自有小人看著。祝大人早日凱旋歸來,飛黃騰達,小人這里給大人道喜了!”
“你這話我愛聽!”
趙應貴哈哈笑了起來,邁步向里屋走去。
“我得換身衣裳,看看下面的兄弟。要出征了,那可是要死人的!”
趙應貴換好衣服離開,陳秀秀從里面出來,滿臉的愁苦。
“我這身子骨,怎么能生出來啊!”
“現在沒有辦法,還是卷夠了銀子,趁機溜吧。趙應貴就要出征,這正是機會!”
何三低聲說道,滿臉的陰冷。
“趙應貴對我不錯,這挺好的,我不想離開。再說了,離開了又能去那里?再找一個男人,還不是這樣?”
陳秀秀有些猶豫。
“你不姓何,我也不是!要是讓人知道你只是揚州城的一個娼妓,不是什么大戶人家的千金,你說趙應貴還會不會寵你?何去何從,自己拿主意吧,反正我不會呆在這里!揚州城、秦淮河,那里不能安身立命?”
何三的話,讓陳秀秀微微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追想當年事,殆天數,非人力……
腰中箭,匣中劍,空埃蠹……
使行人到此,有淚如傾。”
回到營中,李信坐在桌前,撫摸著已經有幾分生銹的鐵槍頭,輕輕打磨,嘴里喃喃自語,心頭感慨萬千。
遙想當年之事,縱橫馳騁,肆意殺戮,快意恩仇,中原白骨累累……
“承先生不遠千里而至,益增我陋兢惕之衷。足下龍虎鴻韜,英雄偉略,必能與我共圖義舉,創業開基者也。”
“將軍恩德在人,李信相見恨晚,愿效前驅!”
和李自成相見之景猶如昨日,歷歷在目。洛陽城大戰,黃粱一夢,誰為主宰,一目了然。
自己又得到了什么?
這還是自己當日在李自成帳下使用的鐵槍,四個月沒用,鐵槍猶在,物是人非。
讓他再去拉一支人馬縱橫江湖,他也沒有那個心境了。
河南衛5600人,加上屯田的軍士,至少上萬,可即便他是洛陽縣知縣,他也不認為自己能帶走河南衛一人一馬。
也不會有人愿意跟他走!
有飯吃、有餉銀、有尊嚴、誰又愿意做賊!
換做是他,他也不會。
注視著已經磨的锃亮的鐵球,撫摸著厚重的刃面,李信不由得恍然若失。
他,一個流寇余孽,為什么要做洛陽知縣,為王泰上下奔走、蹈死不顧?
難道說,王泰莫須有的一個“中華地圖”,就讓他醍醐灌頂,幡然悔悟嗎?
李信長嘆一聲,站起身來,走到了窗前,向著窗外的校場望去。
無論什么時候,這里永遠是活力滿滿,讓人振奮。年輕的將士們永遠都是生龍活虎,日復一日的訓練讓他們變的健壯、黝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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