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之時,初夏之夜,窗外酷熱難當,泛白的樹葉都是卷垂了下來,無精打采,院中值守的衛士汗流浹背,臉色潮紅,不時的喝水,以補充水分的流失。
室內卻是涼爽無比,美酒佳肴,溫香軟玉滿懷,名貴的晉唐字畫、景泰藍青花瓷、精雕細刻的縷空黃花梨家具、色彩斑斕的西域織毯、精美的酒具……
一切都是如此的奢華!
愜意地看著這房中的一切,身穿真絲緞衣、露出半個胸脯的趙應貴端起晶瑩剔透的酒杯,細細品著,志得意滿,有如處于云端……
曾幾何時,他還是西安城中卑微如螻蟻的一個叫花子,而如今,短短四五年時間,他已經是汝寧衛和信陽衛的上萬大軍主將,掌握數萬將士、十余萬百姓的生殺大權。
出人頭地、光宗耀祖,什么時候可以回到故鄉,榮耀一番,今生也無所求了。
“大人,再飲一杯。”
懷中的女子坐了起來,風情萬種,眼中無限柔媚,她輕紗虛掩妙體,芊芊玉手舉起酒壺,給趙應貴倒了一杯。
“秀秀,你真美!”
趙應貴食指大動,他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隨即把女子摟在懷中,狂吻了起來。
當然,他一雙粗大的祿山之爪,上下游動,也不閑著。
這么白嫩嬌滴滴的女子,據說是湖廣逃難的大家閨秀,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細白動人。尋常人家的女子,那有這么好的皮膚和氣質。
“大……人,嗯……你好壞……”
給趙應貴揉搓的面紅耳赤,女子如一團泥癱于趙應貴懷中,任其采擷,輕聲喘息。趙應貴控制不住,抱起女子,直接進入了后房。
一番征伐之后,在浴盆中半睡半醒的趙應貴,被門外軍士低柔的聲音喚醒。
“大人,何三來了。”
趙應貴睜開眼睛,眉頭微微一皺,點了點頭。
“更衣。”
幾個年輕的婢女進來,滿臉通紅地給身無寸縷的趙應貴擦干身子,換上小衣,趙應貴這才懶洋洋走了出去。
“見過大人。”
看到趙應貴進來,何三趕緊上前,恭恭敬敬行禮。
“事辦的怎么樣了?”
趙應貴坐下,早有婢女端上茶來。
“大人,汝陽城南的各處荒地,今夏共產糧15萬石,除去種子和其它開銷,小人共得3萬石。”
何三依舊是畢恭畢敬,滿臉的諛笑。
“記得,你得你的銀子,不得虧了種植的百姓。”
趙應貴若有所思,叮囑了一句。
“信陽那邊怎么樣?”
“大人放心,信陽的事情小人親自經辦,絕不會讓大人憂心!”
趙應貴點了點頭,冷冷哼了一聲。
“那些個豪強鄉宦,誰要是不長眼,有他們好果子吃!”
何三連連點頭,他遲疑了片刻,這才躬身說道:
“大人,小女的事情……”
“何三,如果秀秀能給我生個一兒半女,我絕虧待不了她,該有的名分都會有。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趙應貴看向了何三,目光幽幽。
“何三,秀秀身子骨沒有問題吧?”
女子跟了自己一年多,始終沒有懷上,也不知道是那里出了問題。
“大人,秀秀就是身子骨弱,沒什么事!”
趙應貴提高了聲音,何三連連點頭,眼睛里面,卻有一絲失落。
軍士進來,單膝跪地,呈上公文。
何三接過,揮了揮手,軍士退下。何三把公文展開,遞給了趙應貴。
趙應貴拿起公文看了片刻,又把公文給了何三。
“大人,你這是要出征了!”
何三看了公文,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