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外的河南衛軍集結成陣,李定國帶領馬軍,董士元則是整個大軍的主帥,畢竟他是王泰的老部下,軍中威望更高。
“兄弟們,今天這場大戰,要死很多人。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董士元看著面前的巍巍大陣,大聲吶喊了起來。
“殺奴!殺奴!”
各衛各營各哨已經動員過,眾軍一起大喊,聲震云霄。
“出發!”
董士元大聲吶喊,李定國帶領騎兵,董士元總領步卒大陣,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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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軍官托雷斯和席爾瓦指揮炮兵,王威和張仁義分領火銃兵左右兩翼大軍,各軍迤邐而行,直奔向西。
高橋距離杏山20里,騎兵瞬息即到,步兵卻得走上一個時辰,趕的太快,嚴重影響士兵到時作戰的體力。
“李兄弟,你說咱們不去襲擊長嶺山的韃子大營,而是去高橋大營,會不會惹大人發怒?”
隨意改變作戰計劃,雖然董士元自己也贊成,但想起來,仍然有些瘋狂。
“老董,怎么說好的,你又反悔了?”
李定國看了看周圍將領,壓低了聲音。
“高橋連接塔山和杏山,先打高橋,可以和顧絳東西夾擊,也可以讓顧絳騰出手來,三衛集中一體。再圍點打援,趁機南下,滅了杏山以南的韃子,解了筆架山之圍。”
他看著董士元,冷冷一笑。
“王……大人說過,戰爭的目的,就是殺傷對方。咱們擊潰了高橋大營,掃蕩杏山以南,再揮師北上,趁熱打鐵,韃子心驚膽戰,必敗無疑!”
董士元點點頭,這確實是最有效的辦法。
如果各處的清軍敢來增援,就圍點打援,解了長嶺山之圍。
如果清軍不來增援,就和顧絳的彰德衛東西夾擊,擊潰高橋的清軍大營,三衛合于一體,掃蕩塔山大道的清軍,再揮軍北上長嶺山。
“希望大人那邊能頂住韃子的攻打。”
董士元幽幽嘆了口氣。
“一萬五千將士,據險而守,如果守不了三五天,那就不是大名鼎鼎的王……大人了!”
李定國冷笑一聲,立刻下了軍令。
“張任孝,帶領兩營騎兵,掃清一路上的韃子游騎!若韃子勢大,不要戀戰,回歸大陣就是!”
李定國軍令下達,張仁孝帶領兩營騎兵,脫陣而出,直奔向前。
數年以來,明清兩軍交戰,清軍游騎騎射俱佳,勇猛果敢,明軍技不如人,懦弱怯戰,微微一擊即潰,以至于信息不通,軍情阻塞,情報上閉滯,大軍還未作戰,已經處于劣勢。
這一番兩營出擊,一路上,大多數清軍游騎一擊即潰,或望風而逃。以往哨探斥候作戰,都是十幾人、幾十人,最多不過百人。此次明軍兩營騎兵出擊,千人之規模,直到了高橋清兵大營前五里,才停了下來。
高橋,北靠紅螺山,南邊為高地丘陵,中間一數百步的夾道貫穿東西,東到杏山20里,西到塔山十幾里,幾成一條直線。
清軍大營,聽到營東鼓聲密集,清軍主帥、安平貝勒杜度,和一群清軍將領一起,奔出了營帳。
“報!安平貝勒,杏山方向有大隊明軍出現,距離大營不過五里,人數萬余,步騎各半!”
聽到哨探上報,杜度心中一驚,和一眾清軍將領一起,抬眼向營東外的原野看去。
無數黑點從東邊的地平線上升起,黑點很快變成了密密麻麻的頭盔,緊跟著無數的明軍出現,人頭馬頭攢動,密密麻麻,一望無垠。
騎兵護住兩翼,中軍炮車在前,火銃兵在后,長槍兵在后,另有刀盾手殿后。馬陣如墻,炮口幽幽,刀槍雪亮,一股蕭殺之氣在空氣中彌漫。
杜度臉色難看,心中怒氣隱隱上升。
“寧遠衛,這些可惡的明狗,萬余人馬,就想破高橋大營,真當我大清勇士是泥捏的嗎?”
蒙古旗固山額真達爾漢阿賴臉色通紅,大聲怒喝了出來。
“還有那些泰西紅毛鬼,竟然把火炮置于前陣,實在是狂妄!等一會破了明狗大陣,我要剝了這些紅毛鬼的皮,拿他們的頭骨飲酒!”
正黃旗鎮國將軍巴布海,也是怒聲喝了起來。
看杜度面色凝重,眉頭緊皺,他的三子,輔國公特爾祜眼珠一轉,趕緊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