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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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俄爾岱眼神錯愕,揮起的鞭子停在了空中。
眾將臣寂然無聲,黃太吉輕輕閉上了眼睛,微微一聲嘆息。
“杜度呢,他怎么不過來見皇上?傷亡的將領,都有那些?”
多爾袞瞄了一眼黃太吉,厲聲喝問了起來。
“”回睿郡王,安平貝勒昏迷不醒,陣亡的有蒙古固山額真阿賴,鎮國將軍巴布海戰死,安平貝勒的三子特爾祜,輔國公滿達海,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各級將領三十多人!”
騎士剛說完,多爾袞就揮動馬鞭抽打了起來,一邊抽打騎士,一邊怒聲喝罵。
“陣亡了這么多將士,要你們這些奴才何用?一群廢物,廢物!”
多爾袞高聲怒罵,也不知道是真憤怒還是假生氣。
“報!皇上,錦州的祖大壽趁著我軍與明軍大戰,趁機從松山以南突圍了!”
哨探接著來報,黃太吉面色煞白,忽然噴出一口血來。
一旁的英俄爾岱大吃一驚,趕緊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黃太吉。
“皇上,你怎么了?”
多爾袞也趕緊停止了抽打,上來扶住了黃太吉,情真意切,滿面的焦急。
“皇上,你可要保重啊!”
眾人都是圍在黃太吉身旁,片刻,黃太吉才緩緩睜開眼來,他看著眾人,輕聲開口,神情黯然。
“英俄爾岱,饒余貝勒,高橋大營失守,戰于不戰,你們都拿個主意吧。”
多爾袞暗自惱怒。自己是郡王,黃太吉卻視而不見,反而問一個貝勒和固山額真軍國大事,分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皇上,你的身子骨要緊。再說了,16萬大軍,折損過半,這仗,不能再打下去了!”
英俄爾岱單膝跪地,面色凝重。
這場戰爭打下去,即便是清軍獲勝,也是元氣大傷,沒有十年八年,怕是無力南征了。
“皇上,明軍都是調集的各鎮邊軍,糧草不濟,必然退去,錦州、杏山,咱們想什么時候打,就什么時候打,不必此時和明軍死扛!”
見黃太吉面如金紙,阿巴泰心驚肉跳,為兒子報仇的念頭,消失的干干凈凈。
“皇上,撤兵吧!”
其他將領一起跪下,人人情真意切,實則沒有了斗志。
“騎兵……殿后,各旗……各藩……依次……撤軍。”
黃太吉說完,氣喘吁吁,臉色蠟黃。眾將臣聽令,各自下去傳令。
令旗揮動,鳴金收兵,潮水一般的清軍撤離了戰場,紛紛向南退去。
“射擊!”
長嶺山上的南陽衛,董士元的三衛援軍,都是不約而同,火炮火銃齊發,倉皇退回大陣的清軍,又留下一地的尸體和鮮血。
清軍大陣迤邐撤去,步兵在前,騎兵殿后,井然有序,無邊無際,明軍火炮齊發,打死打傷了成百上千的清軍,但想掩殺,大規模殺傷對方,卻不太可能。
只有那些留在營地、密密麻麻、來不及帶走的清軍傷員,遭到了明軍無情的屠殺,無一例外。
戰爭殘酷的一面,再次顯露無疑。
“騎兵禮送韃子出義州,伺機掩殺!”
洪承疇看著原野上歡聲雷動的三軍將士,終于氣定神閑了一把。
王泰在高處看的仔細,輕輕嘆息一聲。
一場國戰,虎頭蛇尾,不知所謂,雙方都是心有不甘,也都是無可奈何,到頭來,不過是癡夢一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