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你不要著急,這里離你家也不遠,咱們現在開車過去,差不多十點多也就到了。”張小北看我著急,出主意到。
我心里著急,直接說了一個行字。
張小北知道我著急,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車子直接飛了出去。路上,我心里頭格外的緊張。
一是,轉眼間,我離家已經半年多了。二是,擔心瞎子爺爺的安危。
晚上的時候,路上幾乎沒有什么車,張小北開的很快,原本兩個小時的路程,張小北開了一個小時多點,我們到了村子口。
到了村口,張小北把車停了下來,問我怎么走。
下意識的,我打開車窗左右看了一下,心頭卻有一種強烈的悸動。并且,我身上傳來了簌簌的聲音,那是羅易給我的那個羅盤發出的聲音。
我迅速的把羅盤拿了出來,羅盤上的指針飛速的轉動著。我心頭一驚,這是有惡陰介入。
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距離當年我跟大春打賭來的亂墳崗也就一百多米的距離。
看著羅盤上指針不斷的轉動,我想到是亂墳崗那邊出事了,不過,我現在最擔心的是瞎子爺爺,我剛想讓張小北朝著我家的方向開。
村口,竟然悠悠的開始起霧了,只是幾秒鐘的功夫,霧氣變得很濃郁了。
這霧氣不像是正常的霧氣,透著詭異。
也就是一分鐘的瞬間,霧氣已經濃郁的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了。我看了一下時間,晚上九點多。
一般情況下,一天之中陰氣最濃郁的時間,是子時。現在還沒有到子時,這里怎么突然會起如此濃郁的霧氣,難道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我正在想著的時候,霧氣里頭,忽然傳來了腳步聲,同時還伴隨著一聲咳嗦的聲音。
山魈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腦袋頂住了車頂,這一次它沒有吱吱的叫,反倒是身上的毛都豎了起來,直勾勾的透過窗戶,盯著外邊的霧氣。
我心頭不僅狂跳。
經過了這半年多的時間,我對付過很多的尸煞,一般的尸煞我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但是這會,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很是不舒服。
其余三個人的眼神也都變得警惕了起來。
霧氣實在是太濃郁了,根本看不清是誰走了過來。
張小北把燈打到最大最亮,才模模糊糊中在霧氣中看到一個人的影子,他的個子很高,好像是個男人。
他杵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們車的方向。
一陣風刮了過來,霧氣稍微的散了一點,我才隱約的看見了他的臉。
此刻他距離我們差不多有四五米遠。
頭上戴著皮帽子,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從額頭到臉頰。他的臉上有幾分的猙獰。
這個人我一眼認了出來,他正是大春的爺爺。
可能是從小在心里產生的畏懼感,看到這老頭,我本能的身上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雖然現在才九點多,對于城市里的人來說,夜生活才開始,但是對于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