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中秋已至。
云弈迷迷糊糊從軟塌上醒來的時候,旁邊的可人兒已經不知去向。
昨夜經不住倪蔓青的纏人,竟然直接在青云社留宿了,雖然什么都干不了,但兩個人交換了不少口腔細菌,云弈抹了抹嘴角,感覺嘴唇有點腫。
吱呀一聲,包廂門從外面被人推開。
云弈正在撫摸自己的嘴唇,再加上剛剛醒來,人還有點迷糊,于是就出現了這樣一個畫面。
倪蔓青端著早餐進來的時候,云弈正在回味著什么一樣,再加上他手上的動作,倪蔓青皓齒輕咬著紅唇,嗔怪的朝他皺了皺鼻子,裝出一副很兇的樣子,其實萌萌噠。
云弈愣了一下,尷尬的趕緊將手放了下來。
倪蔓青嘟著小嘴兒,臉色發燙的走到書桌旁,將早餐放好后,回身到屏風后端了洗漱的木盆過來,儼然一副小媳婦兒姿態。
“云郎,先洗洗再用膳吧。”
云弈本想解釋一下的,可見她滿眼嬌羞,還是算了,笑著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倪蔓青抿著嘴不敢直視他,聞言幸福的露出一絲盎然笑意,美不勝收。
吃飯的時候,倪蔓青與他說道:“辰時左右,呼延伯伯已經帶著人去了樊樓,據說與遼人的蹴鞠賽訂在了午時開始,你要不要去看看呢?”
云弈聞言,嘴角微微揚起,搖頭說道:“沒必要了吧,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呼延將軍怎么可能讓我這么悠哉。”
倪蔓青漂亮的桃花眼兒一眨不眨的望著云弈,她早先就是被云弈的這種自信吸引的,仿佛世上沒有什么能夠難得倒他,無論何時何地,云弈永遠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你這么盯著我看干嘛,我臉上有米粒兒嗎?”
“唔,沒,沒有啊。”
云弈狐疑的打量著她,直看得倪蔓青自己不好意思才肯罷休。
“討厭,哪有這么聽著人家看的。”
云弈笑了:“好看就要多看兩眼,怎么,不行嗎?”
“你……不知羞!”倪蔓青表面上氣哼哼,實際上心里甜滋滋的。
這時,云弈從旁邊一疊宣紙中抽出一張來,正是畫了他畫像的那張。
倪蔓青雖不是書香門第出身,但從小接受的教育不比一般士族子女差,僅僅是憑借記憶就將云弈畫得七八分相似。
“啊,你不能看。”
倪蔓青沒想到自己偷偷畫的畫像會被他發現,明明上面還特意壓了好幾張宣紙的。
云弈身高臂長,隨意將宣紙一舉,倪蔓青就算整個人貼在他身上也碰不到宣紙分毫,反而搞得場面十分的曖昧。
云弈見她幾乎整個人貼著自己,忍不住低頭親了一下,羞得少女連連跺腳,小手兒在他身上輕捶了好幾下才肯罷休。
“什么時候畫的?”云弈笑著問道。
其實他大概可以猜想得到,因為畫中的服飾,正是那日他去李府做客時所穿。
倪蔓青聽他來問,不知道為什么,只覺得心頭一陣陣的委屈,因為她想起了李清照,想起了云弈寫給李清照的那一句: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你怎么啦?”云弈發現了她的異常。
倪蔓青咬著下唇,默然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