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火速回了綺玉,按摩著雙臂的花想容看到趙素坐下,立刻就跪下磕了個頭!
“小的叩謝姑娘大恩大德!”
趙素彈起來:“你這是干什么?!”
花想容泫然欲泣:“姑娘是為了救我們才違心答應侯爺續弦的,我當然要給姑娘磕頭謝恩啊!”
“用不著!”趙素道,“天要下雨,爹要續弦,就是沒你們這件事,我遲早也得答應。”
是倒是為了救她們,但也不過一舉兩得罷了。
既然續弦安慶侯心頭的一根刺,那趙素就把口風送下來,甚至是答應他,也省得他將來為此找她的茬。
再者,陸太后那邊還很棘手,她絕對不能錯失慶云侯這個后盾,雖然不知道原主為何要跟親爹對著干,但相信只要她放口答應他續弦,慶云侯也沒有非把她送入火坑的道理。
到時候跟陸太后掰扯,少不了親爹出馬——就算沒有父女感情,慶云侯也總是顧及自己的名聲吧?
人生艱難,她不能不設法自救啊!
花想容鼻子一皺,跟云想衣對視一眼,不但沒有起身,反而撲上去抱住了趙素的腿:“姑娘從前壓根就不是這么想的!一定是為了救我們,所以才勉為其難向侯爺妥協了!姑娘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
云想衣也凄凄怨怨抱住她另一條腿,再次表演梨花帶雨。
趙素無語:“花護衛你跪就罷了,云先生你怎么也跪?您是我恩師!”
聽到恩師兩個字,云想衣收住眼淚,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當我是‘恩師’?”
趙素慚愧,慶云侯雖然給她請了女師,但的確只是當個擺設而已。
“都是自己人,你這么見外干什么?”云想衣抬手往臉上一抹,自行站了起來,“我也沒正經教過姑娘什么,你也知道,我書案上的課本都積灰了,大多數時候都是在磕瓜子看話本子!師徒不師徒的,你隨意就好!但是你救了我,剛剛這一拜還是受得的。”
“……話本子?”
這特么確定真是她師父?
云想衣坐下來,撫了撫膝蓋骨,然后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定在趙素臉上,再把一只染得血紅的長指甲往趙素胳膊上戳了一戳:“我真是看走眼了,往日竟不見你這般英雄氣概。先前那股擔當,讓我心里又是佩服又是感動。為了報答你,夜里我再送幾本絕版的過來!”
趙素差點變啞巴:“難道你不是應該改過自新,從此好生教我讀書做人的規矩?”
她是女師,居然教自己的東家小姐看話本子!
“還教什么呀?”云想衣軟軟一聲哼笑,宛如一只妖艷賤貨:“一教就挨罵,早就不教了。能拿錢還不用干活?多好!我才不會跟自己過去,找沒趣兒呢。”
“你挨誰的罵?”
云想衣頓住:“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