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武寧兒剛剛坐到醫院的床位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徐醫生就帶著幾個小護士進來查房了。
做完例行詢問后,徐醫生盯著武寧兒道:“一會護士會拿藥給你吃,你要認真聽一下護士告訴你的注意事項。”
見武寧兒乖巧地點頭,徐醫生才又去別的房間巡視。
不一會,護士就遞給武寧兒一些小小的藥丸,告訴了相關事項后,盯著武寧兒眨巴了下眼睛,笑道:“徐醫生可說了哦,今晚你要乖,不可以再偷偷跑回家了。吃了藥,乖乖躺床上去吧。等掉下來了,讓你男朋友來找我。”
武寧兒瞬間臉紅得像蘋果一樣,還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呢!
被當場揭破,武寧兒上了躺廁所后,便乖巧地躺到床上去,不一會,開始就覺得肚子從微痛到刺痛,再到好像肚子被人用大錘錘了一樣的疼,武寧兒額頭冒汗,咬著嘴唇,因為旁邊的阿姨還有她愛人也在,武寧兒突然覺得墮胎是很丟人的事情,自作孽不可活!不能出聲,只能扛著。
申趵看到武寧兒疼成那樣,有點慌了,問武寧兒要怎么辦?
武寧兒示意把圍簾拉起來一點,她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的窘樣,太丟人了。
實在疼得受不了了,在床上翻來覆去,似乎都無法緩解疼痛,武寧兒示意申趵扶自己下床,自己就蹲在地上,雙手用力地摁著自己的腹部,似乎這樣能緩解疼痛。
申趵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去問過護士了,護士說是正常現象,唯一辦法就是忍著,等孩子自己掉出來。
申趵悻悻地回到病房,申趵坐在椅子上,讓武寧兒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膝蓋上,無可奈何地看著臉色慘白慘白的武寧兒。
不一會,護士過來,發現武寧兒蹲在地上,就喝令申趵把武寧兒抱到床上去,那樣才是正確的方式,不能壓迫肚子。
武寧兒一邊忍耐著腹痛,一邊想象著等下會不會側漏,會不會大出血,會不會把整個床單弄得血淋淋的,越想越覺得自己躺的姿勢不得勁,想再次下車蹲著捂著肚子,被申趵禁止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武寧兒疼得頭發都快發麻了,突然感覺下體有一個什么東西沖了出來似的,武寧兒瞬間一動不敢動。
看著武寧兒似乎被點穴定住了,申趵緊張地問道:“怎么了?是好了嗎?”
武寧兒顫抖著說:“我也不知道,我需要去一下廁所,你扶我下床。”
申趵急忙幫忙武寧兒下床,武寧兒低聲問道:“幫我看看褲子或床上是不是有血?”
“沒有。”申趵檢查了一下,安撫武寧兒道。
武寧兒心上的石頭稍安,從床頭柜里拿了一片衛生巾和一團紙,便以類似企鵝走路那樣很滑稽的姿勢走進了廁所。
武寧兒進了衛生間,解下褲子,便發現有一小團類似小白鼠一樣的小東西躺在衛生巾上面,難道這就是胎兒嗎?這就是自己親手殺死的孩子嗎?武寧兒覺得有點好奇,又有點心疼,難受,眼淚不禁滿了眼眶。
申趵等了一會,發現衛生間沒任何動靜,急忙過來拍門;
武寧兒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換上干凈的衛生巾,打開門,示意申趵去叫護士或者徐醫生。自己則先守著衛生間,不允許別人使用。
申趵急忙跑去護士站,不一會,徐醫生跟著申趵來到了病房。申趵自發地回到床位邊上,徐醫生敲了敲衛生間的門,武寧兒讓徐醫生進去看了那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