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什么叫富不過三代,禮不過重孫?
“還有,你管我是洛北人還是岱南人,合著咱們現在都住在這宮里頭,要論風水論排面也得論我住在懿祥宮,你住在……”江佩佩頓了一下,瞄了一眼覓云,她光是記著貴妃按順位是得在自己后面,但是住哪里來著?
“毓秀宮”覓云小心提醒了一句。
“哦對,你住在毓秀宮,也沒我媽……母親什么事吧。”江佩佩險些咬著自己舌頭,平日里叫媽也經常叫太后來著,怎么真的進了宮反到叫起媽來了。
“你……”貴妃也是萬萬沒想到司鴻微會當眾下她的面子,雖說平日里太后總是明里暗里提點著她要協助司鴻微,但是這宮里誰不想上位呢?素日里也沒見司鴻微這個樣子,一時之間,竟找不到什么合適的詞匯來回懟。
“寄秋,給貴妃換盞金秋貢菊,清心降火的。”皇后看熱鬧歸看熱鬧,但是嬪妃在自己的宮里吵鬧,還是太有**份,再者賢妃和貴妃皆是太后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后故意讓這兩人給自己難堪。
皇后一開口,江佩佩也不傻,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自顧自的吃起茶來,一抬眼卻看見對面有人正冷冷的瞧著自己。
這個,是不是那天宴席坐在自己對面的德妃?哦對,就是她給這個本體推下水去的!
這么瞧著我做什么?雖然不知道那天這個本體司鴻微是怎么招了這個主子,但是估計不是有仇也得有怨,要不也不至于給人推水里。
等等,好像她也掉水里去了。
這宮里的妃子也不都是溫柔嫻淑啊,有張嘴就懟人的,還有推人落水的,唉喲,這會子要劈道天雷給我送走就好了!
江佩佩怎么也沒想到,對面這位“對家”的本體里,住的是和自己一同穿越的閨蜜師藍。
師藍之所以看向司鴻微的一臉探究的原因,并不為其他,正是因為這賢妃異于他人的言辭,雖然說她還未曾把這宮中人性格摸透,但是雪鳴口中的賢妃司鴻微確是一個言辭犀利的人不錯,但是從那天宴席開始,這個自己大宮女口中的對家,話里話外總透著一絲……傻氣?
不,是這說話方式,有些耳熟,哪里熟悉,卻又說不上來。
江佩佩給對面看得有些發毛,心里還想著是不是剛剛話太多了被人看出了馬腳,覓云也是注意到了師藍的眼神,輕輕碰了一下自家主子的臂膀,江佩佩立刻會意。
“皇后娘娘,那個臣妾大病初愈,這么坐了一會兒還是有點兒,那不舒服,先行告退。”江佩佩話說得**,禮行的也行是僵的不行,多不舒服沒看出來,很不樂意到是真的。
“是哀家思慮不周了,原是想著妹妹病里多臥榻,出來散散心吃吃茶也是好的,罷了,快些回宮歇著吧,莫要再著了涼。”皇后看出來賢妃這是托辭,這會子也是睜著眼睛說了瞎話,太陽正好,卻說怕她著涼。
“謝皇后娘娘。”江佩佩迅速施了禮,扭頭帶著覓云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