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放下師藍滿腹疑惑的回了宮不說,這邊江佩佩剛回到宮里也忍不住向覓云八卦。
“剛剛那個便是淑妃的哥哥?”江佩佩一邊說著一邊脫了鞋,別說這朝代的繡花宮鞋穿不慣了,便是在自己那邊,她連個高跟鞋也是穿不了的。
“正是鎮北小王爺尉遲淵。”覓云見著主子這么好奇的樣子也是什么事兒忘的干干凈凈了。
“主子下次再在宮里遇見,還是避著些好。”
“為什么啊?”江佩佩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
潼簫正好進來聽到她這句,搖了搖頭,張口道:“就算是他隨軍出征半年有余,也斷是忘不了福坤宮的之霜是因為什么沒了。”
“啊?之霜?那又是誰?他的舊相好嗎?”江佩佩這幾日光是記著宮里這些人名就夠費勁了,猛不丁又冒出來一個聽過的。
“主子,奴婢今天說的話您可仔仔細細記好了。”覓云神情嚴肅的嚇了江佩佩一跳。
“半年之前,正是因為您在西郊獵場圍獵的時候撞見尉遲小王爺與德妃,德妃身邊的大宮女之霜護主頂罪下了內獄,后來一頭碰死在了牢里。”
“…………”臥槽,江佩佩聽的直接嘴里的鮮花餅掉出了渣,這是什么狗血劇情啊,玩這么大的,自己還沒搞清楚呢聽著好像就背了一條人命了?
“不是,我看見什么了啊?”
“主子您當時一個人,具體看見了什么,您當時也沒和我們提過。”覓云這是實話,當日的情形確實只有德妃、尉遲淵和自家主子知道。
“那為什么會給人家宮女下內獄啊。”
“因為之霜當時說的是,自己對尉遲小王爺心存不軌之心意欲勾引,未曾想被主子你撞破,雖然當時她的主子德妃也在場,但是德妃娘娘是清白的。”覓云看了一眼潼簫,潼簫也甚是無奈,也不知道江佩佩這是失憶是好事還是壞事。
“啊……”這也行啊,江佩佩頓時無語了,這古時候都這么草率定罪的嗎?都不查一下嗎?好歹也得對個口供什么的吧,就這么草草下獄了,不對,這之霜怎么還一頭碰死了呢?
“主子,博家姐妹與鎮北王府兄妹幼時交好,算起來,系出同門,傅家的二小姐,現在的德妃娘娘傅青悅,據說當年是和尉遲小王爺有著婚約的。”覓云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很明顯了,但是江佩佩似乎仍是一臉懵懵懂懂。
“你的意思是?當時我撞見的根本就是德妃和尉遲小王爺在偷情?”
潼簫:……
覓云:……
“主子,您回來見著我們的時候,并未提及二人在做什么。”覓云緩了口氣,當日司鴻微在皇帝面前到底說了什么,自己也未得可知,唯一知道的是當時的司鴻微,意在要以此事打壓皇后一派,可是沒曾想大宮女之霜攬下了一切,最后還以死明志。
鎮北王金殿請罪,皇帝也沒落下實罰,不過是將尉遲淵借此發至前線,但是還未滿半年,淑妃正巧有孕,這便求了皇帝此次西巡將自家哥哥一并帶了回來。
“照你這么說,我也算是和這鎮北小王爺結了梁子了。”江佩佩若有所思,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出了個什么新名詞。
“梁子?”潼簫這兩天總是聽著主子時不時冒出個什么詞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梁子?聽上去怎么那么像句道上的黑話?
“哦哦,不是,我那個什么,按這個說法,我豈不是和德妃的冤仇也大了去了。”撞破人家私會還害的人家折了一個心腹宮女,怪不得兩個人同時落水,說不定當時大打出手呢。
“德妃本就是皇后欽點的人,與您本來也就不睦,樁樁件件的您現在記不起來也就不必想了,但凡記住一點,鎮北王府也好,永安宮也好,福坤宮也罷,咱們能避則避,沒必要在現在這個當口與她們多爭執。”覓云實在話中有話,若是落水之前的司鴻微,她是斷斷不會說這些話的,未失憶前的主子心思是如何縝密,手段又是如何凌厲,她在宮中跟隨數載怎會不知,只是如今……主子的心性大變不說,連帶著這心思都較之先前要單純太多,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什么方法可以恢復。
“你放心吧,我才不去招惹他們,別說我現在什么都記不清,就算是想起什么……”江佩佩原本想說就算想起什么,自己也是絕計不會斗來斗去的,畢竟保命要緊不是嗎?
潼簫眼睜睜看著江佩佩把一盤鮮花餅都吃完了,正準備說要不要站起消消食,前院小宮女站在門口回話:“主子,太后娘娘召您去德陽殿。”
“啊?這個點兒?”江佩佩看了一眼天色將晚,這會子叫自己去干嘛?
“多半是貴妃去太后那里回話了。”覓云想著今天也算是把貴妃得罪的不輕,估計太后那邊也是聽到了什么。
“什么啊,告狀告的這么快?”江佩佩一臉不情愿的把鞋子穿上,去就去唄,怎么也是自己姑媽吧,還能聽一個外人怎么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