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御劍飛行,到達指定地點,李清揚把烏騅重新背到了身后。
“就是這?”
李清揚看著眼前四面環山的破落村莊,上面寫著“于家村”三個大字。
“你的墳頭上怎么還有人住?”
“我的陵墓好歹也是按皇妃規格修筑,自然有守墓人。可能隨著子嗣的增多,就逐漸形成村落。”
“具體在哪,我趕緊把你挖出來。再晚點你身體都生蟲子了。”
李清揚一邊進村,一邊環顧四周。
只見村里頭最顯目的是一顆歪脖子大榕樹,底下幾個穿著肚兜的小屁孩正拿著樹枝玩泥巴,見不到納涼的老人。
村里雖然寬闊,大多數房屋卻是空蕩蕩的,一幅破落的景象,似乎沒有幾戶人家在居住。
十分怪異。
“我怎么知道我埋在哪!”
“要不你算一卦?”
“呵,我為了死后不被鞭尸,修筑陵墓的材料恰巧能遮掩天機。”
“臥槽,死了都還怕被挖出來鞭尸?你生前到底干了什么喪心病狂的事。”
李清揚瞠目結舌。
“奴家長得美也有錯嗎?奴家潔身自好,拒絕了太多王公貴族的求歡,他們心眼可小了。我生前不敢說什么,死后說不定就冠個禍國殃民的罪名,把奴家的墳頭給刨了。不遮掩天機,奴家的尸體已經被糟蹋得不成樣子了。”
令狐霏的聲音中帶著哭腔,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
“誰會這么禽獸啊,尸體都不放過。”
李清揚下意識就吐槽回去,盡管每當令狐霏用這種口吻說話,嘴巴里沒有一句真話。但他也知道,如果她若不遮掩天機,可能真的被挖墳了。前陣子的閑雜課程,有一部分是翻看史書,這也讓李清揚差不多摸透了令狐霏的根腳。
懦弱無能的漢閔帝的唯一一位皇妃。也是大漢王朝四分五裂前的最后一位皇妃。
史書上對她的評價只有輕描淡寫的一段話:狐媚禍水,兆亂之始。
盡管李清揚一直很懷疑史書上對令狐霏的評價,狐媚禍水他能理解。
但兆亂之始又是怎么回事?嫌自己丈夫太弱,想當回女帝過把癮?
“那可說不準,我死前含著萬年冰魄,尸身不腐。你覺得哪些盜墓賊能夠秉持住不當禽獸嗎?還是禽獸不如。”
李清揚的腦海中浮現起令狐霏傾國傾城的容貌,和誘人的身段,躺在棺材里毫無放抗能力,不自覺咽了一口口水,突然就來了興致了。
“我突然覺得當個禽獸也沒啥不好的。”
“滾。”·
......
李清揚正瞅著要找哪個人搭話,隨后靈機一動。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換上了道袍,隨后口中念著咒訣,眼睛微瞇往剛耕種完的莊稼漢頭上看去。
“有了,黃色!”
黃色代表外向,是熱情開朗好客的含義。
和綠色一樣,是被常人誤解的偉大顏色。
李清揚隨即上前去,叫住了那個莊稼漢。
“大叔!”
“嗯?”只見皮膚黝黑的莊稼漢轉過頭去,發現了一個濃眉大眼的小道士正朝自個打招呼。
“無量天尊。”只見李清揚朝著他打了個稽首,“我是云游四方的道士,剛好路過此處能在村里住宿一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