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最近出現的劍俠。”
一間路邊的茶攤里,幾個武夫嘰嘰喳喳地述說著。
“劍宗的門人終于出山了?”
“不不不,我聽說是千峰山的道士。”
“牛鼻子老道?得了吧,他們不食人間煙火,除了內斗,哪里會插手世間的事。”
一個刀疤臉對他的說法棄之以鼻,
隨后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他們說那叫什么來著?不沾...什么果子?斬什么緣。”
“不沾因果,斬斷世緣。”
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淡淡地說道。
那個刀疤臉一拍大腿,隨后憤慨激昂,越說越激動:
“對對對,就是這個。按我說啊,那還算人嗎,人就是要有七情六欲,那么清高。怎么不去當個石頭?再說了,那些牛鼻子老道也沒好到哪去,跟咱們有什么兩樣?只是咱們要的他們看不上眼。”
“對,他們要更好的。”
少年附和著說道。
聽到刀疤臉越說越過火,其他幾個武夫連忙裝作不認識他,開始喝起了大碗茶解渴。
眼見除了那個少年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外,沒人理他。
于是便把拉住了他的手,開始倒起肚子里的苦水來。
比如年青的時候,青梅竹馬被還俗的道士先下手定親了。
一氣之下出去走鏢,每次路過名山大河必定得給那邊的道門奉上一些過路費。
有時候碰上兩個門派切磋,那趟鏢直接就黃了。
只見他越描越黑,就快把道士們說成了一群匪徒了。
眼見這個少年還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
不禁虎軀一震,內心狂喜。
這年頭能聽完自己嘮叨的年輕人不多了,于是一副求賢若渴地說道:
“小伙子,我看你骨骼驚奇,毅力非凡,像個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
“不如拜我為師吧,跟我鐵爪天鷹混,假以時日便是江湖的頭號人物。”
少年連忙擺了擺手:
“算了算了,小子閑云野鶴慣了,過不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隨后在桌子上放了一小塊靈石。
“伙計,結賬。”
未等小二找零,少年便將背后的劍一拋,寶劍越變越大,穩穩當當地漂浮在了半空中。
隨后他宛若謫仙一般凌空踏步,直至盤腿坐在劍身上,才驅使著飛劍離去。
滿座的人皆目瞪口呆,
直至他御劍消失在云端沒了蹤影,
那位刀疤臉才結結巴巴地說道:
“李,李大俠。”
隨后眾人皆看向刀疤臉,
他腸子都悔青了。
在自己偶像面前丟臉了。
店小二搖了搖頭,
把脖子上的毛巾往后一甩,
“沒眼看咯。”
刀疤臉鐵哭喪臉,仿佛心頭上又被捅了一刀。
......
凌冽的冷風吹著李清揚的臉龐。
自從自己習得了段明遠給的兩本秘籍之后,
一邊幫助段明遠參悟劍法。
一邊時不時下山,
行俠仗義。
因為孫文杰去閉關了,
說要突破修為。
于是行俠仗義,斬妖除魔的任務就交給他了。
孫文杰還一臉扭捏地給了段明遠一封書信,
說等自個快結丹的時候拆開一看。
想到這里李清揚翻了翻白眼,
這個孫文杰真是個死要面子的人。
距離林薇薇三年的閉關期,此時已經過去了一年。
一年內,
李清揚一邊研習著《醉仙望月步》和《咫尺天涯》兩門功法。
一邊和段明遠草創太上忘情劍。
一邊還得時不時下山行俠仗義看地盤。
于是一年過去了,
他的《醉仙望月步》以及《咫尺天涯》才修煉到了第八層。
修為則是突破到了筑基境第九層,即將邁入結丹。
遲遲不邁入結丹的原因是,
劍道修為卡在草木皆劍上。
差半步劍心通明。
盡管他自己對這個速度不是很滿意,
但幾位真傳,以及段明遠已經快震驚麻了。
要知道越是往后修行越難。
就算天資聰穎,也需丹藥,機遇來突破境界。
不僅如此,每個一個境界,所需要的時間都是成倍增長。
而李清揚,
就像是在刻意壓制戰力。
他親口說不想邁入結丹,是因為必須劍道境界得和修為齊頭并進。
當然這中間還有一個原因,
李清揚知道,自己的劍道修為若不率先提上去,
就算突破結丹,但是結丹境一過。
自己要么卡在金丹期,要么面臨金丹期突破元嬰的雷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