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發定在原地,那枚玉戒,像是綻放出無盡的光輝,刺的他眼睛生疼。
鐘琪琪亦是第一時間張望過去。
然后嬌軀猛顫。
“鐘發師父,您說的難道是那枚戒指?”
“是。”
“怎么會,我記得那戒指……”
鐘琪琪話音一斷,冷冽的目光盯向唐銳,“這戒指在云海武協會長的手里,你是怎么弄到的?”
唐銳笑了笑,淡然開口:“這話沒錯,他確實是在會長手里,我就是如今的會長。”
這句話,如一道雷霆,擊中了在場每一個人。
包括鐘意濃。
俏臉掛滿難以置信的神情,鐘意濃慌忙拽過唐銳的手臂:“弟弟,是方會長親手把玉戒交到你手上的嗎?”
“昨天,我去了武協一趟,幫了他一個小忙。”
唐銳云淡風輕的解釋道,“然后他就把這枚玉戒強塞給我了。”
鐘意濃頓時又驚又喜。
美眸中陣陣星光閃亮:“不愧是我弟弟,現如今,你是堂堂正正的云海第一人了。”
說罷,她又轉過視線,戲謔看著鐘琪琪:“你口口聲聲把云海說成是鄉下,那我倒要問問,見到云海武協會長,你要不要行禮問安呢?”
“我……”
鐘琪琪話語塞住。
誠然,她瞧不上云海,但也只是瞧不上絕多大數人,方世豪的話,她必須要頂禮膜拜。
因為方世豪擁有賞善罰惡玉戒。
見玉戒,如見楚觀音!
便是她的師父鐘發,都要向這枚玉戒的主人行禮!
“二位應該知道,這枚玉戒的作用吧。”
唐銳摩挲著玉戒,淡淡微笑,“佩戴玉戒,這便等于是楚總會長的一只手,對武協弟子可隨意掌摑,先斬后奏!”
噔噔噔!
這話威懾太大,像是有無形壓力,推的鐘琪琪退后數步。
此時,趙金雀突然嗤笑一聲。
戲謔道:“什么賞善罰惡,說的好像是尚方寶劍一樣,先不說這東西有沒有那么厲害,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萬一這玉戒是你偷的呢!”
鐘發聞言,也猛然一個激靈,掏出手機道:“是真是假,我找方會長求證一下便知道了。”
盡管他知道,以方世豪的實力,想要盜取玉戒,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畢竟他也不愿接受,前一刻還是窮吊絲的唐銳,下一刻就騎到了他的頭上。
然而,等他打完電話,臉色徹底變了。
最后一絲希望,轟然破碎。
“鐘發師父,他……”
鐘琪琪嗅到一絲不安,慌忙開口。
沒等說完,就見到鐘發抱拳躬身:“京城武協鐘發,拜見唐會長。”
剎那間,整個房間靜寂下來。
落針有聲。
鐘琪琪貝齒緊咬,不能接受的看著這一幕。
“拜就不必了。”
唐銳毫不領情,“站好,伸臉。”
鐘發本能的握緊了拳頭。
鐘琪琪再忍不住,一字一句喝道:“唐銳,你想仗勢欺人嗎!”
“你拿鐘家壓我,這不叫仗勢欺人?”
唐銳覺得好笑,直接懟了回去,“我只是用了你們的套路而已。”
鐘琪琪氣的胸腔躥火,讓她把臉伸過去挨打,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回京以后,她還怎么混的下去?
而且,這家伙分明就是個小醫館的主人,何德何能,可以接管代表無上權威的賞善罰惡玉戒!
“鐘發師父,我覺得你應該調查清楚,他這個會長之名,也許是騙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