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濃也沉默良久。
鮮少在生意場上手足無措的她,此時竟發覺大腦空白,什么辦法都想不出來。
“其實……”
片刻,嚴逢春突然打破了沉默。
“還有最后一個辦法,我可以把鑄劍技藝拿出來,打造新一批兵器出來,當然,想留住原有的那些客戶還是很不容易,畢竟他們都習慣了岳家兵器,突然換一批劍,與他們的功法傳承會出現沖突。”
“但至少我能保證的是,我的鑄劍技藝并不弱于楚劍棠,老用戶留不住,但會有新用戶涌進來,時間一長,天兵集團的生意還是會慢慢回暖的。”
這些話,讓灰衣老者他們重新看到了希望。
只是,唐銳與鐘意濃暗暗搖頭。
嚴逢春一愣:“劍主,您覺得這樣不妥嗎?”
“這確實是個挽救之法,但武者界終究就這么大,一旦用了嚴師傅你的鑄劍技藝,我們的目標用戶,也就跟葉家重合了。”
“說是生意回暖,其實說白了,就是搶了葉家的用戶,我知道小器不會說什么,但說到底,這并非什么雙贏的舉措,而是一次無可奈何的救場。”
唐銳說完,鐘意濃也點點頭,與他的看法一致。
嚴逢春嘆了口氣,如果不這樣做,他也就沒有一點頭緒了。
一時間,氣氛壓抑下來,如灌鉛般沉重。
“咦,這天兵集團還沒關門啊!”
突然地,一道充滿嘲諷的聲音打破了這股沉靜。
眾人俱都面帶憤怒望去。
接著以灰衣老者為首的鑄劍師傅,全都面容僵滯住。
來的人不多,只有寥寥三人。
但中間的那一個,竟是離開天兵集團,這一切局面的罪魁禍首,楚劍棠。
唐銳也轉過視線,與滿臉笑容的楚劍棠遙遙對視。
比起嚴逢春來,楚劍棠衣冠楚楚,雙手負在身后,很有電視上那種大師的風范。
只是,他眼中嘲諷濃烈,一點都不像是大師該有的做派。
“唐會長也在啊。”
楚劍棠毫不忌憚的發出冷笑,“你這次過來,是準備清理一下資金,然后關門大吉的對嗎?”
唐銳平靜的搖搖頭:“并沒有。”
“哈哈,嘴硬有意思嗎?”
楚劍棠笑容愈烈,“難道你不知道,原屬于這家集團的客戶,都已經轉投我和嚴家新合作的劍棠集團了嗎,換句話說,就是你們手頭上所有的訂單,即將要面臨全退的局面!”
話音落下,那灰衣老者連忙翻出了自己的手機。
接著手機便脫手而落。
啪的一聲,眾人都跟著心頭顫動。
“唐會長,我們的訂單,真的全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