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哭訴之時,唐銳則一個箭步上前,幾支金針刺入陳顯易后心,封脈止血。
只不過,忙活了大半天以后,唐銳還是回頭朝著霍真武搖了搖頭。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難以相信這樣的結局。
費了這么大的力氣,終于讓唐銳完成了雙子解煞針法,結果陳顯易卻被一刀擊殺。
更重要的是,霍真武無法真正追究那名中山裝的責任。
畢竟,他是救下了霍真武的命。
數個小時之后,陳顯易的尸體被唐銳單獨安排在一座場館,而霍真武一眾人,正在茶室中休息。
大多數人都靜靜坐著,氣氛沉重。
唯獨那個失手殺了陳顯易的中山裝,跪在茶室中央,額頭已經磕出鮮血,結成血痂,十分駭人。
“袁忠義,你可知道師尊他在最后一刻,已經表現出幾分清醒。”
一陣凝重之中,霍真武拍案而起,“其實你那一刀,根本就沒有必要出手,況且,你完全可以刺向師尊的手臂,為何要挑選心臟這樣致命的位置。”
話音之外,無疑是在懷疑袁忠義的那一刀,其實是有意為之。
咚咚。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
唐銳面容平靜走了進來,看見這一幕,便明白發生了什么,輕聲說道:“霍老會長,請容我說一句。”
經歷了這次的事情,霍真武對唐銳的誤解已然解開,聞言,面容緩和了幾分,拱了拱手說道:“唐會長請說。”
“陳大師突然失去意識,是五尸煞暴走所致,在那種情況下,發生任何的意外事件,都是可以理解的,何況,這位袁先生也是心系老會長安危,才不得已刺出了那一刀。”
唐銳的話,讓霍真武不禁皺起眉頭。
但很快,他還是用力一拂袖,恨恨開口:“唐會長如此為你求情,還不快謝謝唐會長,不識時務的家伙!”
“是是!”
袁忠義這才一個激靈,轉身對唐銳伏地跪拜,“多謝唐會長為小人求情,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唐銳立刻上前,把袁忠義攙扶而起。
目光炯炯說道:“我只是照事實說話,何況跟追責比起來,查出陳大師中煞的真兇,才是重中之重!”
話落,袁忠義的瞳孔猛然一顫。
但這只是一瞬間,袁忠義便垂下腦袋說道:“是,我們一定要把那個真兇挖出來,為陳大師報仇雪恨!”
“放心,會挖出來的。”
唐銳附和一句,隨后看向霍真武,“霍老會長,盡管陳大師體內的煞氣已經肅清,但這五尸煞幾乎是所有煞氣中,最為兇險的一種,我不敢保證將陳大師的遺體正常下葬,是否會引起煞氣傳播,所以,這個后事問題,還要跟你單獨商議。”
霍真武點點頭,跟隨唐銳離開。
只是,他們是要前往陳列陳顯易遺體的場館,一路上都是低氣壓,氛圍沉重似鉛。
大門一開,陳顯易便躺在場館正中,一塊刺眼的白布,將他蓋的嚴嚴實實。
但即便如此,霍真武的情緒還是瞬間崩潰。
“師尊!”
撲通一聲,霍真武這位武者界活傳奇,跪在地上。
唐銳倒是平靜的關上房門,隨即把霍真武攙扶而起,低聲說道:“老會長,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很重要,你聽到之后,決計不能太過驚訝,為免隔墻有耳。”
“嗯,唐會長你說。”
“事實上,陳大師還沒有死。”
盡管唐銳已經提前預警,但霍真武聽到之后,還是忍不住驚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