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數十丈長的黑色藤蔓,陡然在血霧中閃現而出,一個翻卷之下,如同鞭子般高高卷起,撕裂虛空,劈開血霧,朝著狂戰天等人狠狠抽來。
銳響破空,勁氣撲面。
眾人大驚。
千鈞一發之際,狂戰天身上光華大放,氣息暴漲。
借著這光華,眾人這才看見那狂飆而來的藤蔓。
迎著藤蔓站立的八名敢死隊員齊齊暴喝一聲,手中武器揮擋而出,各色靈力暴沖而上,在頭頂形成了一個絢爛的靈力罩。
“轟!”
那黑色的藤蔓裂空而至,狠狠的抽在了靈力罩上,一聲震耳的悶響炸開,靈力罩光芒閃爍,劇烈搖晃,最終還是成功的擋下了這一擊。
眾人凝神戒備,暫時停止了前行,狂戰天也不敢收斂自身氣勢,俱都非常警惕的掃視著四周。
但見四周的血霧濃郁有如實質般的水波一般,眾人便沉浸在這血水中,而且,是很深的血水中。
所幸的是,過得片刻,仍不見有何異動。
“難道這就是血霧的古怪之處?”一名敢死隊員疑惑道。
“你傻啊,這血霧看起來就非常詭異,怎么會就這一點點兇險?!”另一個敢死隊員嘲弄道。
眾人呆在原地又等了片刻,眼見并未出現異動,便再次緩緩向前。
狂戰天也收斂氣息,隱沒了身上的光華。
老是那樣,可也非常消耗功力。
“隊長,我們現在什么地方?”一名敢死隊員問道。
“應該還在安源城外的地面上,連護城河都還沒有到!”狂戰天道,眼神中一片凝重。
“我們這是要到哪里去?進城,還是就在城外?”另一名敢死隊員問道。
“不知道!”狂戰天很是干脆的答道。
“不知道?!”這隊員驚呼,“連隊長你也不知道?”
“將軍命令我等前來查探這血霧有何古怪,卻是并未指令我們必須到哪里,所以,我不知道,”狂戰天實話實說道。
“這豈不是很糟糕?”另一名靠左的敢死隊員一皺眉,擔憂道。
“也不糟糕,查明了我們就回去,沒查明,我們就繼續往前走!”狂戰天冷聲道:“至于說要走到哪里,我們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唉……”敢死隊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將軍把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我們,那是我們的幸運,是我們的光榮!”狂戰天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卻也類似靈魂雞湯。
看不見的,未知的,才是最令人恐懼的。
這一句話,說的一點也不錯。
敢死隊員雖號稱敢死,但仍然是人,是人,就有著本能的畏懼。
他們可以面對比自己強大無數倍的敵人,也可以直面生死不皺一下眉。
但是,面對如此詭異未知的血霧,卻是有些心驚肉跳了。
“我的心,跳了!”一名敢死隊員小聲驚呼。
“哇靠,你干嘛,一驚一咋的,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旁邊的隊員埋怨道。
話音未落,前方無盡的濃郁血霧中,猛然響起一道森冷、沙啞而又怪異的聲音。
“好膽,來死,你們!”
說話非常的不利索,非常的生硬。
在這茫茫血霧中,聽來甚是怪異,令人震駭不已。
“準備戰斗!”狂戰天一聲低喝,首先放出了自身的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