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琳臉上復雜神色一閃而過,“你胡說什么,我巴不得你走,你……你怎么又回來了?”
慕容復聳了聳肩,“我倒是想走,但這水月庵守衛森嚴,我怕被你那些師姐師妹發現,到時連累了你。”
儀琳默然片刻,忽的說道,“我師叔師伯想見你,你完全可以偷偷溜出去,再光明正大的上門拜訪。”
這水月庵中確實有許多弟子警戒,但她可不相信慕容復那來無影去無蹤的身法會無法離開水月庵,之所以賴在這,只怕別有所圖,關鍵是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她實在不敢想象這般下去會發生什么。
慕容復神色微動,他也不是沒想過這么做,可他真正的目的是將這個小尼姑拐走,如果光明正大的拜門,那許多事情就不好操作了,即便定靜與定逸同意,但小尼姑肯定過不了她自己那一關。
心中糾結一會兒,慕容復忽的問道,“我記得你師父不是說過恒山派不會再奉左冷禪號令,怎么這次又跑到嵩山來了?”
提起定閑,儀琳臉色一黯,眼角淚光閃爍,口中解釋道,“這次的事情有所不同,襄陽城告急,天下有識之士盡皆趕往襄陽城協助守城,而左盟主趁機發出盟主令旗,邀請其余四派共聚嵩山,商討如何在支援襄陽城的過程中,大家齊心協力、援手互助,盡可能保存五岳劍派的傳承。”
慕容復聞言大驚,“襄陽城告急了?這是多久以前的事?”
儀琳見他如此反應,倒沒有什么意外之色,凡是正義之士,在聽聞襄陽城有難時,恐怕都不能坦然處之,“我們接到盟主令旗時,已經十多天過去了,現在各路人馬都在趕往襄陽城,唯獨五岳劍派受左盟主之邀先行來到嵩山,待商討出章程后再趕往襄陽城。”
慕容復心念轉動,結合先前從定逸、定靜口中得到的消息,只怕左冷禪是想趁此機會完成五派合并,至于會不會支援襄陽城,或許會,但肯定是其他門派的弟子充當炮灰,可謂一舉兩得。
不過在聽了儀琳一番話之后,慕容復反倒沒那么著急了,看情況似乎也沒有吳薇說得那般嚴重,至少襄陽城還沒有破,否則左冷禪就是有心,恐怕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這個時候吞并五岳劍派。
事實上襄陽城作為大宋的屏障,也是慕容家的屏障,如果真個破了,便會像吳薇說的那般,慕容家只有趁早逃跑或是另覓良地蟄伏,所以襄陽城千萬不能有失,至少也要確保雙方僵持下來,死死拖住蒙古大軍。
“那該死的阿薩辛,明明答應本公子會拖住成吉思汗半年的,竟然這么沒用!”慕容復有些煩躁的咒罵了一句,當初他之所以與阿薩辛合作,便是看中了明教義軍的潛力,如果他們能拖住蒙古大軍半年,慕容家就能多出半年的準備時間,沒想到蒙古大軍這么快就強攻襄陽城,實在是措手不及。
儀琳一愣,“阿薩辛是誰?”
慕容復回過神來,“哦,阿薩辛就是一個不守信用的王八蛋,不用理他,剛才我們說到哪了?”
儀琳莫名其妙,“剛才說到五岳同盟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