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琳越哭越傷心,嘴中帶著哭音罵道,“你這個大壞蛋,我好心救你,你卻壞了我的身子,又叫我在師叔面前撒了謊,現在你還要欺負我,我只是個出家人,只想念經拜佛,侍奉佛祖,你為什么不肯放過我?”
“難道告訴你我是見你可憐,所以想拯救你?”慕容復十分無恥的想著,嘴中柔聲說道,“儀琳,你還年輕,沒有經歷過紅塵之苦,怎能算是出家人?”
儀琳抬起頭來,梨花帶雨的望著他。
慕容復繼續說道,“你們的佛祖說過,‘不經歷眾生疾苦,又怎能超脫得道’,意思就是說,你如果不入紅塵,不了塵緣,便永遠入不了佛門。”
儀琳呆了一呆,“佛祖說過這句話嗎?”
慕容復信口胡謅,“你看看你,佛祖說過的話你都不記得,還說自己是佛門中人,聽我的話,做我的女人,待你嘗遍人間酸甜苦辣,自可超脫得道,出家在家,只要心中有佛,皆是修行。”
儀琳聽得云里霧里,很想罵他一句胡說八道,但似乎又有那么點道理。
慕容復見自己的話起了效果,神色一正,緊緊盯著她的臉,“儀琳,告訴我,你心里有我嗎?”
“有……”儀琳下意識便答了出來,但馬上反應過來,俏臉發燙,雙手連擺,“沒沒沒,沒有,你不要誤會。”
慕容復笑了笑,“你們佛門常說‘明心見性’,你為何不堅持本心,欺騙自己就等若欺騙佛祖,你不怕佛祖怪罪于你么?”
“我……”儀琳慚愧的低下頭去。
慕容復攬了攬纖腰,見她沒有反抗,不由心頭微喜,低頭便要去吻她。
不料儀琳急忙躲開,嘴中略帶哭音的說道,“不行的慕容大哥,我……我肩負師父的遺命,要光大恒山派,我不能做出對不起師父的事。”
慕容復嘴角微抽,這算是過了一關還有一關么?
儀琳也不知是真的想通了,還是被他繞暈了,見他臉上的失望,竟有那么一絲不忍,鬼使神差的說道,“慕容大哥,如果……如果你愿意等我的話,等我完成師父的遺命,我可以……可以還俗。”
一句話說完,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身子伏在慕容復懷里,再也抬不起頭來。
慕容復心中暗喜,沒想到事情這么順利,不過要等她光大恒山派,那得多少年,他當然不愿意等了,當即說道,“儀琳,光大恒山并非你一個人的責任,你只是數千恒山弟子中的一個,而且還不是最突出的那一個,你覺得你能做到嗎?”
儀琳慚愧的低下頭去,她也覺得這個希望很渺茫,她武功平平,天賦一般,在眾同門中武功算是弱的,靠她光復恒山,想想也覺得不可能。
慕容復繼續說道,“況且,如果我所料不差,你師伯定靜應該已經發現你**于我了。”
此言一出,儀琳面色微變,“不……不可能吧?”
其實就連她自己都察覺到定靜師太的異樣,只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慕容復嘆了口氣,將先前在定靜門外偷聽的話一字不漏的說給她聽,最后安慰道,“儀琳,只怕等這次五岳劍派同盟大會過后,你師伯便會另覓掌門候選人,也有可能直接將你逐出恒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