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靜、定逸對視一眼,均是疑惑不已,好在儀琳已經沒事了,那什么五岳掌門之位她們根本就不關心,只待此次劫難過去,她們便會想方設法脫離五岳派,若是為此失去一個心愛的弟子,她們還都不知道如何跟定閑交代。
“阿彌陀佛,”這時玄澄大師呼了一聲佛號,開口道,“魔由心生,善惡一念,小女娃應是最近有過功力暴增的際遇,一時間難以自制,乃至滋生了心魔。”
“心魔?”定靜朝玄澄大師躬身行了一禮,疑惑道,“請教大師,這心魔可是走火入魔?儀琳她心地善良,純凈如水,怎會無端滋生心魔?”
其余眾人也都靜靜的看著玄澄大師,“走火入魔”這四字在武林中人人知道,但親眼見過的卻寥寥無幾,即便像定靜、定逸這些修煉數十年內功的人,也沒見過如此詭異的“走火入魔”,蓋因武林中人對走火入魔極其忌憚,只要修煉之時心緒不寧,又或煩躁不安,便不會強行修煉下去。
玄澄大師沉吟道,“這‘心魔’與走火入魔略有不同,比尋常走火入魔更加可怕,且與是否善良無關,它是由人的‘七情六欲’所引起的,也可以解釋為一種執念。”
這樣一說,眾人盡皆恍然,不少人登時朝儀琳投去異樣的目光,什么叫“七情六欲”他們根本不去考慮,只聽到了“情”和“欲”二字,試想一個二八年華的小尼姑,動一動春心也是很正常的。
定逸心中疑惑不已,儀琳是她看著長大的,心性純潔,怎的會跟七情六欲扯上關系,這和尚說得玄乎,也不知是真是假。
倒是定靜若有所思的瞥了慕容復一眼,對玄澄的話深信不疑。
慕容復臉色訕然,隱約明白了玄澄的意思,簡單說就是儀琳功力暴漲,加上初經大變,難免胡思亂想,才導致一種另類的“走火入魔”,這可不是尋常女子**之后的胡思亂想,別忘了儀琳是個尼姑,所承受的壓力非比尋常。
慕容復明白,儀琳自然也能聽明白,心臟砰砰直跳,臉上紅霞密布,仿佛在玄澄大師面前,什么秘密都掩藏不住一般。
“慕容公子,”這時,左冷禪開口道,“既然這位師侄走火入魔,那么適才的比斗該怎么算?”
慕容復心念轉動,“這個嘛……大家都看到了,方才若非我出手制止,林平之應該會敗于儀琳小師父劍下,但她是事出有因,不中斷比斗的話,儀琳小師父也會有性命之危,所以我覺得,應該給兩個年輕人一次機會,讓他們再比一次。”
“什么,還要再比一次?”不戒和尚擔心儀琳的身子,哪會讓她再身陷險境。
定逸、定靜也差不多是同樣的意思,什么五岳掌門之位哪里及得上儀琳的安危半分,更何況她剛剛經歷了“走火入魔”,萬一再來一次,焉還有命在。
慕容復自然看出幾人的心思,微微一笑說道,“儀琳小師父突破心魔,正是沉淀自身,熔煉修為之時,幾位真要放棄這大好機會?”
林平之神色莫名的瞥了慕容復一眼,心里多少有點不舒服,先前還沒看出來,但到得此時,他哪還看不出慕容復對儀琳頗有維護之意,其實即便現在判定他林平之勝,眾人也不會說什么,可慕容復偏偏叫再比一次。
不得不說,慕容復這話正好說在幾人的心坎上,定逸、定靜就不說了,不戒和尚一直最擔心的就是儀琳心地太過善良,武功又不行,在這亂世實難自保,如果武功修為更上一層樓,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可他們還是不大放心。
慕容復繼續道,“諸位不必擔心,不管比斗的二人誰有危險,我都會出手,想必諸位不會懷里我的這點實力吧。”
眾人不由翻了個白眼,定靜等人也被他說動了,畢竟先前那一慕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