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費彬卻不買賬,干脆撕破臉皮,“徒弟是你的,你想怎么開脫都行,林平之刺瞎鄙派掌門的事姑且不說,但今日鄙派絕不會放過慕容復。”
“費兄暫且息怒,”岳不群繼續苦口婆心的勸道,“今日是我們五岳劍派完成并派的大日子,一切糾紛都可先放一放,再一個如今襄陽城告急,我等漢人皆負有守家衛土的莫大責任,實在不宜另起爭端,徒叫天下人笑話。”
費彬冷笑一聲,“你不說我還忘了,既然要合并五岳劍派,那鄙派掌門之仇,豈非等同五岳派的仇?鄙派掌門身居五岳同盟盟主,多年來殫精竭慮,為五岳劍派付出良多,五岳派為他報個仇不算過分吧。”
此言一出,岳不群面色微變,而臺下群雄更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
“是啊,左盟主這些年為我五岳劍派付出了不少,現在卻死得不明不白,是該給個交代。”
“左盟主雄才偉略,沒有他,五岳劍派很可能已經淪為三流門派,甚至覆滅也說不定,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
“話是這么說不錯,可方才大家都看到了,是左盟主先出的手,咱們也說不出什么不是啊。”
“就是,還交代,交代什么,有本事你自己上臺去跟慕容公子對質,你們可別忘了,連左盟主都不是人家一合之敵。”
“看來傳言不假,慕容公子此人殺人如麻,稍不順眼便大開殺戒,你們難道沒看出來,連沖虛道長和玄澄大師也不敢跟他作對。”
……
人群中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扯的越來越遠,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慕容復“殺人狂魔”的傳言已經坐實了一半。
沖虛道長和玄澄大師心頭惱怒不已,卻又發作不得,只得黑著臉站在那,一言不發。
此時岳不群才叫一個頭兩個大,費彬的話十分有理不說,還透露出一層潛在意思,如果五岳劍派不能替左冷禪報仇,那么嵩山派便不承認五岳派,五岳合并功虧一簣。
相反費彬倒是不急了,說實話,讓他獨自帶著嵩山派面對慕容復,心里還是有些發怵的,現在好了,以并派作為要挾,給五岳派之人施壓,讓他們先去對付慕容復,自己則在后面觀望,即便要挾不成,也可順理成章的退出五岳劍派,回去坐嵩山掌門的寶座。
不過岳不群也不是省油的燈,論起陰謀詭計、權謀借勢,十個費彬也不是他對手,他心中盤算一會兒,淡淡說道,“費兄此言有理,左兄作為五岳同盟的盟主,確實功不可沒,這一點我想每一個五岳派的人都會永遠記得。”
隨即話鋒一轉,“不過眼下五岳派尚未推出新掌門,一切事宜還待選出掌門,五派合并之后才能定奪,費兄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