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琳你……”定逸陡然吃了一驚,說話之人竟是儀琳。
眾人見出聲之人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尼姑,不禁大感汗顏,在場數千人中,男人占了十之八.九,卻還不如人家一個小尼姑有勇氣。
儀琳一開口,立時有兩道聲音響起,“我也去!”
正是田伯光和不戒和尚二人。
“還未請教二位是?”林平之知道儀琳,也知道田伯光二人對儀琳愛護有加,卻不知他們的身份。
田伯光越眾而出,哈哈一笑,“我的名字就不說了,免得說出來還有人不放心我去,你們可以稱呼我的法號‘不可不戒’,至于這位,他是我師父的……的那個……嗯,他法號不戒。”
“不戒?不可不戒?”眾人聞言頗覺好笑,聽這法號似乎是師徒關系。
林平之耳朵微動,口中言道,“原來是不戒大師和不可不戒大師,那便有勞二位了,不過兩個人稍顯勢單力孤,還有人么?”
慕容復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心中陡然升起一絲念頭,讓這小子做五岳派掌門似乎是個錯誤的選擇,就憑他這副模樣半點威嚴也無,怎么可能鎮得住底下的人,好在昨晚將岳不群也控制住了,最不濟還有岳不群幫忙。
心念轉動,他傳音說道,“林平之,你現在是五岳派新掌門,不再是那個謹小慎微的華山派弟子,你一言可以決定數千上萬人生死,你一動,偌大一個江湖也要震一震,拿出點氣勢來,你不是在跟他們商量,你是發號施令!”
林平之聞言心神大震,只覺熱氣上涌,血流加速,一種手握生殺大權的感覺油然而生,只聽他聲音陡然提高幾倍,冷冷道,“既然沒人愿意站出來,那么本掌門就自行分派了。”
接著他目光轉動,掃視全場,半晌后點名道,“五岳派中,輕功排在前列的當數‘金眼雕’魯連榮、‘禿鷹’沙天翁,‘千丈松’史登答,五岳派中就由這幾位出手,另外久聞青城派余滄海余觀主輕功卓絕,加上不戒大師和不可不戒,一共六人下山打探消息。”
至于儀琳則被他自動忽略了,開玩笑,小尼姑與慕容復的關系他昨晚便知道了,若派她下山,還不被慕容復打個半死。
“余滄海?”慕容復聞言一愣,余滄海也來了?他倒沒注意到賓客席中還有青城派的人,事實上他將人家弟子都殺掉一個了還不自知。
此時的余滄海才叫屋漏偏逢連夜雨,先是弟子被殺,他不敢出頭,現在竟還引起林平之的注意,要他下山打探消息,旁人不知道也就罷了,他可是清楚他跟林平之的仇恨有多深,不過當年之事他又不敢當眾提起,還無法指責對方公報私仇。
其實余滄海是今天早上才趕到嵩山的,他與左冷禪私交深厚,這次本是助威而來,沒成想到此之后發現慕容復也在,再一聽說林平之昨日大顯神威,連敗三派掌門,武功神鬼莫測,幾乎可以比肩左冷禪。
他心驚之下只得極力保持低調,這二人一個跟他有斷臂之仇,一個跟他有血海深仇,只能夾起尾巴做人,不想還是被林平之發現了。
這時魯連榮忽然開口道,“啟稟林掌門,老夫先前下山時便受了不輕的傷,打探消息一事只怕出不到什么力了,不過老夫的弟子守業、守成兄弟已得老夫真傳,輕功不俗,可由他們代老夫跑一趟,還望掌門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