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冰聽他話里有話,登時提起了警惕,“你想干什么,我跟你有什么舊好敘的,若非為了找到四哥,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是嗎?”慕容復若有深意的笑了笑,“那我憑什么幫你?”
“你……”駱冰登時為之一噎,隨即說道,“你說你沒有食言而肥,自然應該證明你的清白。”
這奇怪的邏輯,慕容復聽了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半晌后才止住笑意,“文夫人,我為什么要證明我的清白,換句話說,你說我不清白,難道我就不清白了么?”
“你……你……”駱冰氣急,一手顫巍巍的指著他,你了數次也你不出來。
忽的她想起什么,冷聲道,“你當初答應放了四哥,可我并沒有見到他,你如此言而無信,就不怕天打雷劈,遭到報應?”
慕容復見她神色愈發冰冷,立即適可而止,臉上訕訕一笑,“文夫人言重了,在下不過跟你開個小玩笑,何必那么認真,你且寧耐一時,稍后自有分曉。”
駱冰怔了怔,到了現在,她已不知這個人究竟哪句話真,哪句話假,干脆拖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一言不發,那意思很明顯,今日你若不給個交代,這事沒完。
旁邊另一間房間中,任盈盈耳朵貼在墻壁上聽了半天,卻只能聽到一點模糊的聲音,根本聽不清二人在說什么,做什么,心里不禁生出一種酸酸的感覺,“我這是怎么了?那大壞蛋對人家做什么與我何干,我何必這般上心……”
盡管如此,心里的煩躁卻始終揮之不去,終于,她忍不住想要過去一探究竟,可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我這么過去,那自戀的壞蛋還不以為我喜歡上了他?不行,我不能就這么過去……”
且不說任盈盈如何猶豫,慕容復房中,除了駱冰之外,卻是多了一人,正是客棧的掌柜,只見他正手捧一塊純金令牌,放在眼前仔細觀摩,上面刻著“乾坤”二字。
“怎么樣,是真的么?”慕容復笑問道。
老掌柜手心一顫,差點將令牌拋了出去,急忙跪在地上,“真的,是真的,小的水晶宮外宮弟子李正中,參見尊者。”
說著將乾坤令高高舉起,遞還給慕容復。
駱冰見得這一幕,不禁檀口微張,隨即又閃過一絲恍然,原來這所謂的客棧,正是慕容復口中的據點,這個無恥之人,還故意吊自己胃口。
慕容復隨手接過令牌,“起來吧,我今日到此,只想要你去辦一件事。”
李掌柜起身,臉上仍保持著一副恭敬之色,“尊者請講,小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慕容復沉吟了下,“赴湯蹈火卻是不必,我要你發出消息,尋一人的下落,此人名叫文泰來,綽號奔雷手,是紅花會的當家之一。”
李掌柜聞言一愣,什么文泰來奔雷手,聽都沒聽過,嘴中問道,“不知尊者的意思是在江南一帶尋找,還是傳令各州各道,搜尋此人?”
慕容復目光微閃,“傳令各州各道吧。”
“是,屬下這就去辦,有尊者的乾坤令,想來三日之內便會有消息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