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心頭微有不爽,翻身落回城樓頂,而后將天劍搭在長弓上,嗤的一響,白色流光劃破虛空,頃刻間自一只雕身上一穿而過。
本來三只雕并不在一條直線上,可天劍竟然會拐彎,剩下兩只雕很快相繼殞命,至此,所有神雕全部射落。
城外的蒙古大軍均是呆呆望著這一幕,更遠處,鐵木真亦是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
慕容復召回天劍,這才完全松開神經,心中暗襯,還好本公子有練過,不然今天這人就丟大了。
他衣袂飄飄的落到城墻上,阿紫一下跳到他身上,小臉紅撲撲的,“姐夫你好棒啊!”
“知道了知道了,大家都看見了,還用你說?”慕容復隨手將她扯了下去,很是淡然的說道。
眾人嘴角不約而同的抽搐了下,均將目光轉向一旁。
鄧百川見蒙古大軍愣神,立刻下令全力攻擊,頃刻間,又是數千人倒下。
從攻城到現在不過五六個時辰過去,可蒙古大軍的傷亡竟已超過數萬,卻連護城河都沒摸到,可謂憋屈到了極點。
“估計要退兵了,再打下去也是徒勞無功。”鄧百川望著消極進攻的蒙古士兵,微微感嘆道。
慕容復沉吟半晌,“不會,鐵木真絕不會輕易放棄。”
“他會如此不智?”鄧百川卻不認同。
慕容復搖搖頭,“這并非不智,而是還有底牌沒出,不知你注意到沒有,樊城的十萬大軍遲遲沒有抵達襄陽城,耶律重元的十五萬契丹大軍不知所蹤,還有北門外的五萬騎兵也沒有動彈,這些都不合理。”
“有甚么不合理的?”鄧百川愕然道,“北門江面甚寬,但凡用兵之人都不會從北門進攻,樊城的十萬大軍還在城中,或許是想留作生力軍,至于耶律重元的大軍,多半被擺在了后軍防備青桐將軍,畢竟這東門地形并不寬闊,數十萬大軍不可能一擁而上。”
“不,鄧將軍,你沒明白他的意思。”吳薇突然插口道。
鄧百川愣愣的望著二人,只聽吳薇解釋道,“大元皇帝已經沒有糧草了,他是背水一戰,一定會傾盡全力,絕不會留什么生力軍的,北門外雖有漢江相隔,但弄幾條船并不難,哪怕只是牽扯一下襄陽城的兵力都可以,但他們沒有動,此外樊城的大軍包括耶律重元均已開始行動。”
“什么?”鄧百川聞言一驚,“這不可能啊,鄧某的探子時刻監視著樊城的舉動,他們有所動作,鄧某不可能不知道的。”
吳薇抿了抿嘴,瞥了慕容復一眼,“你不妨問問你家公子。”
鄧百川又朝慕容復望去。
慕容復卻沒有解釋的意思,話鋒一轉,朝吳薇問道,“你說耶律重元已經行動,他去哪了?”
吳薇答道,“如過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去了西門。”
襄陽城的西門外不遠便是一座大山,地形極為狹隘,大軍完全施展不開,可謂易守難攻,所以一直以來鐵木真都沒有派兵進攻過西門。
慕容復聞言怔了怔,隨即笑道,“那我就不擔心了,就算耶律重元愿意當那個炮灰,他也必須從南門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