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左彣眼中隱有喜色,徐佑聲名在外,被譽為年青一代的天才高手,能得他一句評價,對自己而言也是榮耀。
“其實是在下魯莽了,觀郎君遇險時風姿怡然,就知道一切都在掌控之內,何況以郎君的白虎勁,彈指間就能破了四夭箭。只不過這是袁氏的座船,郎君是客人,自不能讓你污了手。”
徐佑當然不會說他現在已經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平常人,剛才那副鎮定自若的模樣,只是因為根本沒發現到危險迫近。不過他臉皮夠厚,微微一笑,看在別人眼中更是佩服他臨危不亂的風姿,指著地上月牙形狀的赤箭問道:”四夭箭?這是它的名字嗎?“
”不,四夭箭指的是四個人,飛夭、殺夭、月夭、暗夭!“左彣足底一震,一支赤箭彈了起來,正落在他的手中,指著箭尖的月牙形狀,道:”這是月夭使用的月牙箭,赤色莖身,尾后無翎,箭頭長一寸五分,寬八分,上面涂有劇毒,見血封喉。”
徐佑隨著左彣指的位置看去,果然見月牙的箭頭上隱隱閃過一絲暗褐色的血紋,應該是涂抹了劇毒的緣故。
“郎君,四夭箭一向秤不離砣,既然月夭現了身,其他人也定在左右覬覦窺視,還請返還艙內,以策萬全!”
“無妨!”徐佑笑道:“有軍候在,量這些跳梁小丑也無可奈何!”
左彣卻沒他這么輕松,道:“郎君是貴人,沒在江湖行走過,不知道這四人的名聲,別說是我,就是真正越過五品,成了小宗師,也未必能躲過他們的暗殺。”
“怎么,他們殺人很多嗎?”
左彣搖搖頭,神色凝重的道:“不,他們出道以來,只殺了七個人!”
徐佑本有心再問哪七個人,接到消息的馮桐從艙內急奔了出來,見徐佑無事,才松了一口氣,轉頭對左彣怒斥道:“你是怎么守衛的,被人摸到船上來行兇還不知曉?”
其實作為袁府的部曲,左彣屬于官役,比起馮桐的奴仆身份略高一層,但歸根結底,他們都是依附在袁氏的門下,地位的高低要看得寵的程度。馮桐雖是奴仆,卻是袁階須臾不可離開的心腹,比起他這個小小的軍候,自然要高上許多倍。
所以挨了訓斥,左彣不敢分辨,道:“是,職下有失查之罪!”
“哼!”馮桐還要責罵,被徐佑攔住,道:“馮管事,這三支箭并不是從此船上射來,而是夾在沿岸的其他船只里,所以并不是左軍候失職,要怪還是怪我……這都是我招惹來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