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霜一聲嚶嚀,似乎被他的情話引的渾身酥軟,玉背往后一靠,貼在了他結實硬朗的胸口,卻仿佛被火燒了一般,突的逃了幾步,然后扭轉身子,盈盈而立,一雙眸子幾乎要嫡出水來,半是哀求,半是暗示的說道:“郎君,讓婢子先服侍你寬衣沐浴可好?”
徐佑忙不迭的點頭,道:“好好,只是這池子這么大,你怎么服侍我呢?”
履霜白了他一眼,咬著唇道:“徐府的婢子都怎么服侍郎君的?”
“自然是脫了衣裳,乖乖的到池子里面去!”
履霜頓了頓足,不依道:“郎君戲弄我!”
這一下實在太過霸道,連徐佑的定力也差點中了招,忙默念了幾句紅粉骷髏,道:“不愿意?那我走了……”
說完掉頭就走,履霜急道:“郎君,且慢!”
徐佑站住,回身色瞇瞇的笑道:“脫不脫?”
履霜委屈的道:“聽郎君出口成章,文采奕奕,還當郎君是個雅人,沒想到跟別的男子沒什么兩樣!”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解開束帶,慢慢脫掉了外面的衫裙,露出里面白襪。
這個“襪”可不是后世腳上穿的襪子,而是此時女性內衣的名稱,蕭梁時有個叫劉緩的寫過一首詩,里面就有“襪小稱腰身”的句子,,另外還有一種寶襪,可以束胸,可見當時已經認識到內衣對身形塑造的功能。
徐佑先是一呆,然后控制不住的往前走了幾步,手已經伸到了衣服上,做出要寬衣的動作。履霜強忍著羞澀,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手,心跳猛的加快了無數倍。
卻聽哎呦一聲,徐佑露出痛苦的神色,摸著肚子道:“真是苦也,這時候腹中發脹……你先下水等我,待我如廁之后再來。”
走時還不忘揀起履霜脫下的衫裙,一副怕她跑了的模樣,道:“記著啊,不許離開,否則我告于袁公,治你不敬之罪!不過,小娘這一身細肉,我有如何舍得?”
說完捂著肚子離開了浴室,并從外面鎖死了門,然后回到雅筑,喊來一個婢女,問道:“誰在浴室負責看管火灶?”
婢女說了兩個人,徐佑怒道:“一點小事也做不好,里面的水熱的都可以煮飯了,快去讓她們停了,今晚不用再伺候著了。對了,還有你們,也都到房內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出來,誰要是打擾了我和履霜沐浴,定不輕饒。”
婢女嚇的兩股戰戰,忙躬身離開,按照徐佑的吩咐叫回燒灶的人,然后乖乖的和其他婢女一起回了房睡下。徐佑還怕她們會偷偷起來,將連著通往浴室走廊的那扇小門上了門閂。搞定這一切后,才惡作劇得逞般的竊笑著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