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錢,莫非要命?
魏度一驚,想要凝聚心神應對眼前的危局,可喉嚨里殘存的冷意讓他始終集中不了精神,道:“那……郎君想要什么?”
“我想跟你談一場生意!”
“生意?”
“對,聽說魏郎君現在經手的生意能夠日進斗金,我們看著眼紅,想分一杯羹,不知郎君意下如何?”
“說笑了不是?你去上虞打聽打聽,我充其量也就是一紈绔,仗著家中權勢,多狗馬聲色、飲酒六博及鐕核持籌之習,往來皆狎朋昵友優伶娼交之輩,哪里會做什么生意?日進斗金?郎君定是受了別人的蒙騙!”
“是嗎?認得這是什么嗎?”
男子亮出一枚銀制的棨牌,上面畫著猙獰的角端,道:“你要說不認識,我就讓她砍掉你一根手指。放心,斷了手指死不了人,最多疼一點,忍著就過去了!”
“我……”
魏度看得出,這人沒有說笑,張了張嘴又吞了回去,眼神閃爍不定,道:“我在某本書中見過,好像是角端靈獸!”
“你看,開誠布公,對大家都有好處!”男子淡淡的道:“現在來說說你的生意吧,魏郎君,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的事我都清楚,說謊沒有意義。或者,你想試試看,我敢不敢將你的手指一根根的砍下來,然后寄給令尊作為禮物?”
魏度不想試,心思電轉,試圖拖延時間,道:“你從哪里得來的這枚棨牌?”
“我猜這種銀制的棨牌應該數目不多,你送給了幾個人,難道自己心里沒數?”
魏度其實早看出來這是送給山宗的棨牌,當時是為了讓他能夠在漁村里取得眾人的信任和尊重,然后發號施令,坐實溟海盜牽扯其中的假象,以達到禍水旁引的目的,只是沒想竟然落入了這人的手里。
真是蠢貨,既然逃出去了,干嘛不把這個東西處理掉?
不過,被別人拿到棨牌并不要緊,這東西上面沒有一點私人印記,除非通曉所有內幕的人,而且對他知之甚深的人,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猜到跟他魏度有關。
那問題來了,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
魏度陷入了不安的沉默!
利刃重新出現在女子手中,男子的聲音低沉,充滿了讓人窒息的壓迫感,道:“將從你鳳鳴山中帶出來,浪費了不少的時間。八郎,天光將亮,你的時間有限,我的耐心也很有限!”
“我說,我說,是山宗,這是山宗的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