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蠢的人也清楚,小宗師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影響戰局!
要不要撤退?
蕭靈猛咬下唇,血腥味刺激著他的腦神經,將方才的念頭驅趕了出去。撤退?笑話!為了營造出今日的局面,前前后后死了多少兄弟,眼看動手在即,豈能后退一步?
小宗師又如何?
也要讓他死在此地!
正在這時,顧昔匆匆跑了回來,道:“蕭郎君,家主有請!”他不會武功,沒有發覺房間里劍拔弩張的局勢,不過經這樣一打岔,清明收回勁氣,蕭靈登時松弛了下來。
蕭靈轉過身,從懷里掏出棨牌,到徐佑面前晃了晃,再收回囊中,拱手笑道:“幽夜逸光,很好,今日不虛此行!等我見過顧公,再來和微之郎君詳談!”
目送兩人離開,清明低聲道:“郎君,棨牌該是真的……不過這人確實有蹊蹺,要不要留住他?”
“我們沒有證據,鬧將起來,顧氏的顏面不好看。總不能動手把人拿住,若真是蕭氏的子弟,后患無窮。”
徐佑想了想,讓身后的侍女去別的房舍找來冬至三人,問道:“王復現在何處?”
“王復通過黃三的線,發現了六天之一明武天宮的動向,前幾日得到線報,率領大批精銳前往上饒縣西面的彭澤湖,尚未有消息傳回來。”
“寧長意呢?”
“寧長意的金翅斗艦也去了彭澤湖,五大靈官盡皆隨同,還有各級箓將近三百人。”
“都督府也出兵了?”
“都督府派了兩千兵……”
徐佑陷入了沉思。
冬至遲疑了會,道:“小郎,可是有什么不妥嗎?”
“我不知道!”徐佑眉頭微皺,道:“王復是聰明人,若不是線報來源可靠,他不會和寧長意以及都督府聯手出兵,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蕭靈……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怪!”
冬至已經聽清明說了蕭靈的事,笑道:“小郎或許是多慮了,就算那蕭靈是假冒的,頂多也只是混進來搗亂而已,要么混吃混喝,要么借機揚名,最不濟學那王道之,趁新婚三天不講尊卑的機會來羞辱主家一番,無甚大礙!”
“但愿如此吧!”徐佑笑了笑,道:“走,先去觀禮,瞧瞧這位俘獲了顧飛卿的新婦,究竟是何等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