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揚州的春水,見過益州的山色,見過荊州無邊無際的冬雪,也見過江州連綿不開的煙雨,”徐佑悄然俯身,在她耳邊溫聲道:“可在至賓樓第一次見到你,我才知道,揚州的雅致,益州的俊偉,荊州的遠闊,江州的巧韻,都不如你唇邊的笑,眼里的光……”
“七郎!”
“嗯?”
“我喜歡聽你的情話,比你的文章詩賦更讓我心動!”
“傻瓜,文章詩賦是寫給天下人的,我的情話,卻只說給你聽!”
詹文君突然俏皮的揚了揚眉毛,似笑非笑的道:“是嗎?”
徐佑哈哈大笑,聰明人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隨手拉起了帷帳,立刻讓詹文君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一夜,長枕橫施,大被竟床。
這一夜,橫波入鬢,半月臨肩。
這一夜,縱嚶嚶之聲,每聞氣促;舉搖搖之足,時覺香風。
人間樂事,至此為巔!
清明原本守在門外,耳朵微微一動,疑惑的抬頭看了看高懸的紅日,然后識趣的換防到了院門。冬至備好了茶,興沖沖的親自端著送來,被清明攔住,奇道:“怎么了?”
清明低聲道:“此刻不便去打擾……”
冬至先是一愣,繼而大喜,踮著腳尖往院子里瞧了瞧,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真的?”
清明點了點頭。
冬至激動的差點打翻茶盤,道:“我還真怕小郎只愛男風,不好女色,將來沒了子嗣,這么一大幫子人可怎么辦……”
清明眉頭微皺,道:“這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
冬至吐吐舌頭,道:“是我多嘴!”
當月色侵入窗楹,散落的衣裙和雜亂的被褥登時變得迷蒙起來,詹文君躺在徐佑的懷里,青絲如瀑,映襯的肌膚如玉,十指相扣,親密非常,玉容盡是苦盡甘來的滿足和歡愜。
“七郎,這么些年,我終于把清清白白的自己交了給你。不管日后如何,終究是無憾了!”
徐佑輕笑道:“要這般說,我可也是清清白白的身子……”
詹文君噗嗤笑了出來,嬌俏的白了他一眼,道:“我才不信呢,你身邊可從不缺少才貌俱佳的女郎。”
徐佑頓時叫起屈來,道:“日月可鑒,我自幼修習白虎勁,要固本精元,后來受了傷,這幾年更是守身如玉,堪比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