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兩人被攔下多次,全靠郭伏亮出棨牌安全過關,有小見大,可知郭勉在江陵的影響力并沒有因為顏婉而消弱的厲害。
回到逆旅,左丘司錦出于擔心還沒有入睡,聽到門開,忙從隔壁的房舍過來,問起可有收獲,徐佑搖頭道:“只知道朝廷的使者昨夜到了江陵,其他尚無眉目。不過不用急,朝廷和江夏王的談判不是一日一夜可談成的,咱們還有機會,也還有時間。”
左丘司錦也料到朝廷會派使者前來,并不覺得驚訝,只是害怕這樣拖延下去,若江夏王真的意志薄弱,動搖決心,他們不僅白跑一趟,還很可能陷入危險之中。
“我認為還是要想辦法見到江夏王,顏婉阻擾,可能夠有資格見到江夏王的不止顏婉一人。實在不行,找王府的宦者塞點錢財,至少得讓江夏王知道我們來了,并且帶著臨川王的善意!”
徐佑欣賞的看了左丘司錦一眼,會思考的女郎總比單純的美貌更讓人賞心悅目,笑道:“見江夏王是要見的,不過我們得先搞清楚朝廷給他開出了什么條件,才好對癥下藥。”
“可是,我們不可能見到朝廷使者,更不可能從使者口里打聽到任何消息。”
“由我們出面自然不成……”
郭勉在王府里耳目眾多,使者團再怎么縮減規模,也至少有二十多人,總會有口風不嚴謹的可以作為突破口,以郭勉的手段,徐佑相信他能夠不負所托。
左丘司錦靜等了片刻,見徐佑沒有下文,突然醒悟過來,這事必定是他剛才去見的那個朋友來操弄。其實說來也怪,徐佑遠在錢塘,竟然在江陵城里還有故交,算得上神通廣大。
“對了,朝廷的使者叫左丘守白,現任王衡陽王府郎中令,應該是衡陽王安休遠的心腹。此次出使江陵,乃主動請纓,算是很有膽色。”
徐佑并不知道左丘守白就是當年在袁府有過幾面之緣的棲墨,更不知道安子道死在了左丘守白的手里,否則的話,對他的評價絕不僅僅是“很有膽色”,而是“一身虎膽”!
金陵之變后,安休明下了封口令,不許任何人透露安子道死亡的真相,雖然真相必然會被揭曉,但由于人為的因素,卻會不受控制的往后推延。
“左丘守白?”
左丘司錦臉色微變。
徐佑的神色變得不可捉摸,道:“左丘這個姓,是不是很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