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機將身子貼的更緊了些,仿佛要融入到徐佑的靈魂里去,柔聲道:“男兒自橫行,壯士輕死生,他們都是這世間一等一的驍勇之輩,豈肯終老鄉間籍籍無名?夫君仁心固然是好,可也別阻了別人上進之路”
徐佑轉過身,低頭看著張玄機璨若星辰的眸子,那里光華流動,倒影著他的鬢角和眉梢,忍不住吻了吻,臉頰微觸,呢喃道:“有你在,真好!”
“那我呢?”
話音未落,詹文君踏過院門,素衣如霜,巧笑倩兮,歪著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兩人親熱。徐佑哈哈大笑,張開手將她拉了過來,左擁右抱,軟玉溫香,真是給個神仙也不換,笑道:“你也跑不了!”
雨疏風驟之后,徐佑看了眼熟睡的兩女,披衣起身,到外間倒了杯茶。入了四品后,他的精力越來越充沛,幾乎感覺不到疲倦和困頓的睡意,坐定一個時辰,比之前睡足四個時辰還要神清氣爽,道心玄微的神妙,正在逐漸改變他的所有習慣。
“睡不著嗎?”
聽腳步聲就知道是詹文君,她穿著小衣,玉骨冰肌若隱若現,青絲灑在肩頭,赤足踏著斜斜越過窗楹的月光,仿佛夢里走出來的仙子。
詹文君貓一樣蜷縮在徐佑的腿上,聽著如意郎君的充滿了節奏感和生命力的心跳聲,道:“輾轉反側,寤寐求之,可是又喜歡哪家的女郎了么?”
徐佑刮了刮她的瓊鼻,道:“有你們兩個紅顏知己,此生足矣,怎敢得隴望蜀,貪心無盡呢?只是突然想起臨川王,他麾下人才濟濟,若日后來錢塘立霸府,如何讓左彣齊嘯王士弼魯伯之他們和對方好生相處,這倒是個頭疼的難題!”
詹文君直起身子,衣襟的小口透著光,全是勾心奪魄的誘惑,徐佑的眼睛往下方瞟過來,忙用手捂著,佯嗔道:“登徒子!”
“登徒子好色,誰人不知?”徐佑從衣襟探手進去,片刻后詹文君幾乎不能自抑,隔著衣服死死按住他的手,哀求道:“好夫君,且饒了我,人家還想給你聊聊臨川王的事……”
徐佑笑著答應,詹文君嬌媚的白了他一眼,整理好衣服,卻不敢再坐到大腿上,起身挪到對面的蒲團,道:“夫君,其實你想的差了,你是明玉山、翠羽營和楓營以及其他所有從屬們的天,只有你想好該怎么面對臨川王,左彣齊嘯他們自然明白該怎么面對臨川王的部下。你若恭謹,對臨川王侍奉如主,左齊等人又豈敢放肆?”
她頓了頓,美眸漣漪乍起,盯著徐佑的眼睛,道:“夫君……可是真心奉臨川王為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