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詹文君媚眼如絲,嬌嫩的紅唇舔舐著徐佑的耳朵,身子如拂柳般左右搖擺,低語如訴,道:“我是你的,任你怎樣都好……”
徐佑雙眸變的腥紅,鼻端喘著粗氣,霎時失去了理智!
柳府。
“我不上辭表,憑什么?憑什么要我辭官?”
柳權怒火中燒,把茶具全都掃到地上,四碎的瓷片翻滾著飛的到處都是,夾雜在他的嘶喊聲里,像是給充滿不甘的命運又打了一記清脆的耳光。
柳寧安坐如山,他旁邊的案幾放著那封謝希文交給他的信,謝希文說的很明白,皇帝看了信,很不高興,柳權主動上辭表,可加賞后榮歸鄉梓,今后怡孫逗樂,頤養天年,既全了君臣之義,也全了柳氏的顏面。
柳寧當然知道這是徐佑的反擊,可誰讓柳權給了人家這么大的把柄呢?愿賭服輸,這是有資格站在臺前的人,必須具備的品格。
其實,相比徐佑丟了大將軍,柳氏只折了一個門下侍郎,還算過得去。
可要安撫這位弟弟,也不是容易的事!
“辭官而已,又不是永不敘用,主上要是不幫著徐佑出口惡氣,你留在朝中更加危險。退一步,回鄉先避一避,等風聲過了,我再為你尋謀起復。阿弟,眼光放長遠,莫爭一時!”
柳權恨的咬牙切齒,騰的起身,大踏步的往門外走去,道:“徐佑,我看你這下賤的狗東西能得意到幾時!”
柳寧枯坐良久,從懷里掏出那封突然出現的密信,字跡做了處理,如小兒涂鴉,可里面的話讓他頗為心驚膽戰。
“酆都山藏身湘州,六天于湘州坐大,庾瀛乃是罪魁禍首,庾瀛背后,還有庾氏的暗中支持,中書令欲謀家族百年昌盛,可別成了他人手里的刀而不自知。”
這次倉促布局,雖大獲全勝,可柳氏承擔了皇帝和徐佑的主要怒火,庾氏卻分毫不傷。
再往深處想,柳權獻策的時候,他原有些猶豫,去找庾朓商量,庾朓卻一反常態的大力贊同。
難道,六天背后的影子,真是信里說的庾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