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
“乜事?我離開一陣,你哋就畀我惹事。”
貢布和格勒本來想繼續打,耳邊忽然傳出一聲沉穩洪亮的聲音,他們倆的胳膊順勢被按下。
鄭原回頭一看,眼前是一個約莫四十歲的中年男人。
他穿著名貴得體的定制西服,三七油頭梳得锃亮油潤,胸針、領巾、袖扣、手表樣樣精細,感覺有點像舊海城的老克勒。
他面容因為保養得好,也看不出已經四十歲了,鄭原想,這大概就是清濁酒吧的謝老板!
他把格勒和貢布的拳頭放下,輕而易舉化解雙方劍拔弩張的氣氛,走到程裕衡面前:
“程生,消消氣,人最重要嘅系開心,你有咩煩心事呀?,你可以同我講,唔值得喐肝火。”
程裕衡憤憤不平道:“老謝,你的酒保可太不懂事了,我好歹是你這的常客,他居然敢這樣對我!”
謝老板笑意呵呵,把趴在地上哀嚎的黃毛扶起來:
“佢系我侄(他是我侄子),新離嘅唐人街(剛來唐人街),仲唔生性(不太懂規矩),各位見諒,噉啦,今日嘅酒水算我嘅,點啊?交個朋友吖嘛。”
他見謝老板給足面子,也不能太得理不饒人,擺擺手:
“這還差不多,不過我也不差你這一次酒錢,我找你來是想打聽一點事情。”
謝老板拍著胸脯打包票:“咩事,我知嘅,一定知無不言!”
“我記得,商文思經常在這個酒吧釣凱子,你知道吧?”
程裕衡已經說得非常直白了,像商文思這樣的撈女,徘徊在酒吧除了釣凱子就是等金主。
她一定跟謝老板有什么勾結,要不然他根本不會容忍她長期駐場。
謝老板聽見“商文思”,眉頭一皺:
“程生,你系熟客,我都就唔瞞你,我都在找商文思。”
程裕衡聽見謝老板也在找她,臉上陰晴不定,布滿黑線:“你也在找她,難道她也是你的女朋友?”
謝老板提起她,也是一臉心疼樣,唉聲嘆氣道:
“唔系啊,佢以你程經理嘅名義,搵我借咗十萬墊鎊,我而家雞飛蛋打,衰到家了。”
李胖子在旁邊嘀咕:“臥槽,這女人到底騙了多少人,這都已經二十五萬鷹鎊了,她到底想干什么!”
謝老板看程裕衡在騙貸風波后現身,眼神關切道:
“程生,商文思系你女朋友,你知唔知佢行蹤?”
程裕衡眼神明顯有點失落:
“這妞兒自從騙了我,她就消失了,我問過她房東,她房東說早兩個月就退房了,他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他頓了頓,語氣略微低沉說道:
“你最后一次見到她,是什么時候,他為啥也問你借十萬鷹鎊!”
這兩個月他不是羈押、就是被看管在別墅里,根本就來不及到唐人街看看,還是第一次得到這個線索。
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商文思到底還騙了多少人。
謝老板讓酒保把地面打掃干凈,示意眾人往柜臺后面的私人空間走進去。
鄭原和同伴跟著小舅舅走進去,柜臺后面的門廊直通謝老板的私宅!
他們走過狹長樓梯上到二樓,迎面而來的是寬敞客廳,各種復古物件恰到好處裝飾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