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當然有,我聽出密蘇里河面似乎有暗流,跟尋常的河道一點也不一樣。”
“暗流!”
眾人大驚,洪都斯不等他們繼續問,繼續解釋他的猜測:
“我從小被我爺爺訓練聽力和直覺,只需要聽聽樹林里的動靜,就知道林子里有什么野獸、植物,很快判斷出林子的狀況。”
“在我聽過的所有河流里,這條河流最為特殊,別的河道只有水流轟鳴,這密蘇里支流似乎還有暗流,它們就像被打開塞子的浴缸,底部源源不斷有渦流發出聲音,只是你們聽不到而已。”
鄭原有點好奇,從今天的尸蠻魚來看,連密蘇里河里都隱藏著大秘密,他想起在曼恩島遇見的圣母河,心里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難道這密蘇里河也有海溝?
大家左一句右一句,不知不覺已經深夜,鄭原本想繼續問洪都斯,看大家都在打哈欠,只能作罷。
一夜疾風驟雨,特別行動隊在淅瀝雨聲中漸漸睡去。
翌日大早,鄭原在驚呼中睜開眼睛,營房外炸了鍋,鬧哄得人睡不著。
他打開房門一看,只見眼前出現遮天蔽日的植物墻。
這些植物墻是高草崗特有的藤蔓,它們像是活物般四處蔓延,把營地四面柵欄外加一面保護頂全都包裹起來!
繁盛翠葉把柵欄縫隙擋得嚴絲合縫,奇花異草綴滿藤條,姹紫嫣紅競開芳華。
他呢喃自語:“這可太奇怪了,一夜的功夫,怎么就把這幾面墻全都長滿了。”
“還有更奇怪的呢,你看看這些花兒是什么?”
樊天野拿出昨天宰下的豬下水,呼啦一聲全潑在花墻上,原本應該滑落在地的血腥內臟,居然安穩黏在葉片花朵間。
這些花朵碰到血腥的東西,突然像活物般將內臟全都纏緊,才幾分鐘不到就把血呼呼的肉蠶食殆盡。
“這些花兒可真邪門兒,不會又是咱們碰到的嗜血藤吧?”
說話的功夫,李胖子他們已經走到花墻邊,元迦曼百思不得其解,這兩天光遇見怪事了。
鄭原搖搖頭:“不是,嗜血藤是一種主動纏人攻擊活物的藤蔓,這些花藤好像不主動攻擊獵物,只能吃送上門的活物。”
“樊隊長,這花藤是什么?”
梁侃語畢,樊天野拿出一份檢驗報告:
“能外帶的化驗設備有限,我們只化驗出這花藤是一種半生物半植物的原始物種。”
“就像是豬籠草似的,靠昆蟲飛蝶等小型動物維持生命,不喜歡攻擊人,也沒那么大能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