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擺手笑道:“不必了,告辭!”
兩人目送年輕人遠去,老叫花這才后知后覺地察覺到身上的多處疼痛,當街便哎呦連天地叫喚起來,引得行人紛紛側目視之。
呂富熬不過路人灼灼目光,勸道:“你可別叫喚了,咱兩本來就跟落水狗一樣,還嫌不夠丟人吶。你說你也是,一把年紀了,怎么跟個潑皮無賴一樣,玩的太大了點吧。你若真是許青梧的爹,你也該為他想想啊,要不是今天遇見了貴人,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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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還有苦頭吃呢。”
“我真是他爹。”
老叫花忙里抽閑,回了一句,說罷繼續叫喚起來。
呂富挺無語,想了想后,還是打消了給些錢支走他的想法,畢竟剛才他這么一鬧,雖然手段確實不堪,但有一說一,打破呂榮腦袋這事,旁人還真做不了。
如此說來,這老頭算是有點功績了,日后就讓他當我的跟班吧,好歹給他口飯吃,免得流落街頭,也怪可憐。
老叫花陸興卻想著,自己打破了呂榮的頭,這頓打就沒白挨了。
你許青梧被人打傷,我替你找回場子,怎么說你也不能不管我啊,再加上以前的那點情分,最不濟,我在你那大宅子里討個管家的差事,這總不過分吧。我以前可是伺候過幾畝地的主,跟你那宅子大小,怕也相差不多了。
唉……最好你還是能認我這個爹啊,雖說給你這樣的大人物當管家,確實比種地強,可總歸沒有當老爺來的舒坦不是。
想到這里,他又懷念起自己的女兒來了,若女兒還清清白白地活著,那許青梧入贅與否,可都不重要了。
呂富見他似悲從中來,不但叫喚的更起勁了,還有要哭起來的架勢,不由趕忙加快了腳步,刻意與他拉開了距離,以示自己和這人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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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靜室內。
呂榮望著老頭,皺眉問道:“那年輕人真是子嬰的人?”
“錯不了,”老頭點了點頭,“而且那令牌還是子嬰沒當皇帝時的牌子,那年輕人應該是他身邊的老人了。”
呂榮不安道:“子嬰在監視我們?”
老頭想了想,搖頭道:“不會,我沒發現有人監視咱們。今天這事讓他遇見,可能只是巧合。”
他見呂榮愁眉不展,又道:“放心吧。首先,若子嬰真敢派人監視我們,我不會不知道;其次,即使子嬰知道你那番話,也不敢追究什么,上次李斯借糧一事,我咱們已經讓他知道了咱們的實力以及態度。”
“也是,”呂榮表示認同,“咱家派兩個小子來談事,這本就是對他的試探,當年始皇帝東巡,也是上門了之后,咱家老祖才見得他,這事子嬰心里應該也清楚。”
老頭沉吟片刻,嘆道:“許青梧那小子不簡單,我若不是占了年歲的優勢,今天怕是一拳不能了事。”
“這么厲害么?”
呂榮嘆一句,忙問:“那您老該沒事吧?”
“無妨!我硬撐了他一拳,的確有些托大了,可修養一下午就沒事了,”老頭眼神變換莫測,“不過,他就難說了,我那一擊,直接搗亂了他體內的氣機,他若熬不過今晚,以后怕只能是個病秧子了,哼哼,他還是太年輕了些。”
呂榮不解道:“要我說直接打死算了,跟他墨跡什么。他一死,披云嶺群龍無首,咱們正好趁虛而入,費這些勁干嘛。”
老頭沉聲教訓道:“你這樣可坐不上家主的位置。如何安排,才能以最小的損失獲得最大的利益,這點你可得跟你家老祖宗好好學學,你的大局觀還是太差了。”
呂榮趕忙正襟危坐,俯首稱是。
“該怎么做你自己看著辦就是,我只負責你的安全,剩余的事,還得靠你自己,我這個外人不好插手。”老頭揮了揮手,“行啦,出去吧,我需要休息了。”
呂榮不敢多言,只好退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