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富跟我說了什么?”
許青梧隨口重復了一遍,突然覺得呂榮似乎是在擔心什么,習慣了惡心人的他,遂似笑非笑地回答道:“說了什么?你心里沒數?”
呂榮什么也沒說,只是笑著點了點頭,繼而轉身離去。
許青梧見他沒什么過激的舉動,于是翻了個白眼,便也沒再多想。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熊大,突然說話了。
他說:“既然鬧掰了,不如先下手為強吧,他們回去肯定有動作,咱們與其干等著,還不如今晚直接殺過去。”
許青梧看他一眼,解釋道:“第一,你們都是披云嶺的寶貝疙瘩,損失一個我都心疼;第二,呂家的人不好惹,也殺不盡,要做也只能借刀殺人,咱們不能親自動手。”
“借刀殺人?借誰的刀?”
熊大疑惑道。
許青梧神秘一笑,只道:“你先忙著,我去隔壁老趙家串個門,晚上才回來。”說著,人已晃晃悠悠地出了門。
不多時,他順利進了王宮。
宦官領了許青梧面去到子嬰跟前,子嬰忙于政事,因而并未第一時間抬頭看他。
誰料,許青梧一進門便撲倒在地,哀嚎道:“爸爸,你可得為我做主啊,呂家欺人太甚,昨個差點打死我,今天,就在剛才,他還又找上門威脅我,我這日子,可沒法過了啊。嗚嗚嗚……”
子嬰被他一句爸爸給叫的愣在那里,眨著無辜的雙眼,竟不知所措起來。
眾宮女仆人都跟見了鬼一樣,暗想這許青梧是怎么了,以前來王宮不是這樣的啊,哪次不像回自己家一樣,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怎么今天又是跪地,又是哭嚎個不停,莫非真受了天大委屈?不可能吧,誰敢欺負他啊。
“呃……你,你剛才叫朕什么?”
子嬰訥訥問他。
“爸爸啊,”許青梧哭聲戛然而止,“這是我老家一種潛規……呃……特殊的禮節,沒嚇著您吧?”
子嬰樂了,笑呵呵擺手道:“沒嚇著,沒嚇著。朕剛才分神了,沒注意,現在你再叫幾句來聽聽,讓朕找找感覺。”
“爸爸,爸爸!爸爸!”
“哎!哎,爸爸在這呢。哎,快起來吧。哈哈哈……”
許青梧跪在地上連叫了三聲。頭發花白,年過半百的子嬰,樂不可支地連著答應了三聲。
“您可得給我做主啊!”
許青梧不起身,抹淚委屈道。
子嬰跟許青梧也算交鋒數次,眼下還是頭一次嘗到如此甜頭,至少第一次讓他感到這般舒心,原來這小子乖巧起來,還是蠻討喜的嘛。
“來,快起來,總跪著像什么樣子。”
子嬰親自去扶他。
許青梧不等他靠近,猛地往前一躥,一把抱住子嬰的大腿就不撒手了,鼻涕眼淚盡數往他龍袍上抹去,痛哭道:“那呂家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吶!差點打死我就算了,我府上的老頭可年過半百了啊,他們打起來也是絲毫不手軟,我是真沒辦法了。爸爸,您給評評理,他一個西魏的商戶,跑來咱們大秦撒野,而且還在咸陽,就在您眼皮子底下為非作歹,這簡直沒把您放在眼里啊!”
連續幾聲親切地稱呼,子嬰被叫的有些飄飄然了,或許這就是喜當爹的快樂吧。
殿外,一眾奴仆見狀,紛紛低著腦袋,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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