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起了一二三木頭人的游戲。
子嬰拽他不起,只好任他抱著自己大腿。
“他們的確過分了,我也正有意收拾他們,你快起來,咱爺倆好好商量商量。”
子嬰輕輕拍著他那聳動的肩膀,勸道。
許青梧這才松開子嬰的大腿,起身前還不忘用自己的衣袖,將黑色的龍袍擦拭了一番。
這舉動,讓子嬰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臉上都快笑開花了。
他拉著許青梧坐了下來,揮手屏退所有奴仆,說道:“你那些事啊,我都知道了,你且寬心,呂家要收拾,可不是現在。”
許青梧抽泣道:“您都這么說了,我還能如何。”
他眼中的淚水又涌了出來,委屈、可憐、弱小、無助,全都表現在臉上,看得子嬰莫名有些心疼。
只聽許青梧很“懂事”地說道:“我明白,呂家勢大嘛,嗚嗚……道理我都懂。他們不僅與大秦的諸多商戶有牽連,暗中向著他們的大秦官員也不在少數,您若真要與呂家翻臉,肯定牽連甚廣。沒事,這些我都懂,大局為重嘛,我自己受點委屈好了,嗚嗚……不就是被人打罵侮辱嘛!這有什么,沒什么大不了的!我本來就是個孤苦伶仃的孩子,一直以來也是在別人的欺辱中長大的,早習慣了,沒事的。”
說著,他抹一把臉上的淚水,想竭力止住哭勢,可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只好一臉倔強地仰起了臉龐,只希望淚水能倒流回去。
子嬰是三個孩子的父親,大兒子近三十,最小的兒子也就比許青梧小兩歲,在沒當大秦皇帝之前,他的精力都放在了自己孩子身上,對他們無微不至。
由此可見,他是不是個好皇帝難說,可絕對是個好父親。
看著十七八歲的許青梧,一臉掘強地仰著頭不讓眼淚流下來,他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地刺了一下,可作為皇帝,他還需要保持理智。
他痛心且糾結道:“青梧啊,你……你是個好孩子,我……”
子嬰哽咽了,說不出話來的他,眼眶中已有淚水在打轉,他趕緊抬手去抹掉,可手背上的淚水卻越抹越多。
在這一刻,成年人的無奈,在他臉上展露無疑。
許青梧慌了,忙拎起衣袖幫他去擦,一抬手恍然記起這只袖子是擦過鼻涕的,又趕忙換了一只袖子。
他慌張道:“爸爸!都是我不好,是我惹您生氣了,您別難過,呂家欺負我就欺負我吧,就算我被他們弄死了,您肯定會給我報仇的對吧。”
“快別這么說。”
子嬰紅著眼,嗔怒道。
許青梧淚中帶笑,說道:“我給您唱首歌吧,我老家的歌謠,您別難過了好不好。”
沉浸在父愛中無法自拔的子嬰點了點頭,一臉期待。
許青梧緩緩拍著雙手,自己打起了節拍:
“世上只有爸爸好,有爸的孩子像塊寶,投進了爸爸的懷抱,幸福少不了。”
子嬰熱淚盈眶,正要將“兒子”拉進懷里,忽聽許青梧又唱道:
“世上只有爸爸好,沒爸的孩子,像根草……嗚嗚嗚……沒有花香,沒有樹高,我是一顆無人疼愛的野草……嗚嗚嗚……”
唱到這里,許青梧再忍不住,哇地一聲撲進了子嬰的懷里,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整個大殿仿佛都跟著顫動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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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更別提子嬰那已經柔軟下來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