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春風拂面,鉛云卻來。
許青梧背著給子嬰的禮物,獨自上路西去。
他先繞道去了趟泗水郡,李虎的傷已好的差不多了,熊大則醒來不救,因為渾身是窟窿,骨頭也斷了不少,因此還不能下地。
說起鮑飛機的死,熊大一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老將戰死沙場這是榮耀,可總覺得鮑飛機死的有些憋屈,總覺得像鮑飛機這樣的人,就算死,也應該更壯烈些才是。
三萬人給他陪葬,終究還是少了些。
許青梧掂了掂背來的包袱,勸道:“方晨手下的十來萬人,基本上全被我弄死了。這不,我還趕著去給子嬰送禮呢。”
熊大點了點頭,嘆道:“有時候想想也挺憋屈,憑什么他們覺得咱們有威脅,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打壓我們,而我們反擊自保,甚至報仇,還得看他們的臉色?”
許青梧拍了拍他的肩頭,沒再多勸,將李和給他的那本修煉心得交給他,吩咐道:“帶兄弟來咸陽。”
熊大笑著點頭。
管你子嬰布的是陰謀還是陽謀,在我披云城就沒有退縮一說。
許青梧再次上路。
于此同時,江湖中也興起了一股對披云城下定義的風起。
有人說披云城該算江湖門派,而且還是比秦兵都厲害的勢力,個個身懷絕技。
還有人說,披云城應該是正規軍隊,可立即便有反駁道,哪國的軍隊?披云城也不屬于大秦啊,若是私軍,誰家的私軍能有上萬人?
甚至還有心更加險惡的人,說披云城就是下一個反賊。
為了力證這個說法,更是將披云城早些年的事跡扒了出來,矛頭直指許青梧等人在披云嶺上的山匪歲月,說他們如何打劫官府,與匪寇葉汐如何做買賣發家,最后還有人更是挑明了鮑飛機反賊身份。
這些消息,許青梧雖然身在旅途,但通過螢火的情報網也是一清二楚,他沒選擇用手段鎮壓,反而任其傳播。
他不怕這些消息傳進子嬰的耳朵里,只怕子嬰真的搞不清楚狀況,現在就選擇過河拆橋。
說白了,這不單是披云城對子嬰的一種考驗,若子嬰真的和那股隱藏勢力攪在一起,這也正是許青梧出手的最佳時機,有子嬰這么粗一根藤蔓在,不愁摸不出大瓜。
潼關。
二皇子在暗衛的護送下,馬不停蹄地往咸陽奔去。
大哥死了,手里的十來萬軍隊也變成了兩座人頭高筑的京觀,他必須盡快返回咸陽才會安心點,畢竟咸陽是他的主場。
(本章未完,請翻頁)
雖然冒失之下對許青梧動手,損失了幾張牌,可只要他還活著,就能有機會一雪前恥。至于老三?他并不擔心,哪怕許青梧已經徹底和老三站在了一起,他也不擔心。
當年章邯俘虜三皇子一事,他也是為數不多的知情者,被俘虜過的人做皇帝,呵呵……滿朝臣子,天下百姓,誰答應?
那可是切切實實的被俘,個尋常人都是恥辱,更何況還是皇子呢。
眼看著天色將暗,潼關將近,胯下馬兒也歸心似箭,一路春色匆匆后掠而去,令人無暇欣賞。
忽然,一聲馬嘶響起,走在最前面的暗衛不止為何,竟直接從馬上跌了下來。
二皇子心頭一凜,右手已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身側的暗衛立即將他護住,另有人上前查看那跌下馬來暗衛袍澤。
“死了!有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