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梧前腳剛進屋梳洗,陳平后腳便到。
呂富與他聊了一盞茶的功夫,酒菜也恰好備齊,許青梧正好換了衣衫出來。
“大哥你怎么來了?”
許青梧沒想到陳平會來的這么急。
陳平沒好氣道:“還不是你捅的簍子太大了。別忘了,可是我將你叫來的。”
許青梧撓了撓頭,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回應的好。
畢竟殺了大皇子及那十幾萬秦兵這事,在旁人眼里算是大事,可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披云城報仇的而已,誰還能挑出毛病來?更何況昨晚也與子嬰說好了,對方目前自顧不暇,顯然也沒有要追究的意思。
在呂富的勸說下,三人入席,將酒斟滿。
一杯酒下肚,許青梧望著呂富問道:“說說吧,你在家怎么混不下去了。”
陳平見許青梧另挑話題,心里著急歸著急,但也沒表現出來。
呂富捶著大腿,嘆道:“唉!別提了,我那家主就是個傀儡,前期用我收攏了呂家,轉眼二皇子就將自己人安排進去了,如今呂家怕是不姓呂了。我閑著也是閑著,索性帶了老娘來咸陽,本想著玩一圈去披云城安家,恰好又聽聞你那邊出事了,這才在咸陽等你。”
他見許青梧眉宇間隱隱有些怒意,便趕忙勸道:“別上火,呂家我沒多少歸屬感,沒了就沒了,無所謂。我之所以留在咸陽,是想著你來咸陽之后,肯定需要人手去上下打點,不管怎么說,目前我還是呂家家主,背后是二皇子,有些事情我出面跑腿,總比下面那些人去吃閉門羹強吧。”
許青梧拍著呂富那厚實的肩頭,笑道:“沒事,我就覺得二皇子的吃相太難看了點,這賬咱們慢慢算。至于我的事,你不要擔心,該玩玩你的,等慶典結束,咱們一起回披云城。”
陳平瞳孔一縮,失聲道:“你莫非已經安排好了?”
許青梧點頭道:“跟子嬰基本說好了。現在我的事不重要,大秦的事才重要。”
“大秦的事?”
陳平眉頭緊皺,“大秦能有什么事?”
許青梧朝四周的仆人揮了揮手,待人都走遠,這才說道:“我打算讓二哥參加完慶典去北邊守長城,一來是想著將來他能有個立大功的機會,二來也是讓他遠離是非。別看如今天下一統,實則暗里依舊兇險,有人盯上了子嬰的位置。”
呂富與陳平皆是一愣,差點驚掉了下巴。
“誰這么大膽?”呂富忙問。
許青梧笑瞇瞇地望著陳平,示意他來回答。
陳平苦笑:“不可能吧,怎么想他的實力都不夠啊,否則也不可能要你那點地界。”
許青梧端起酒杯嘆道:“他這是個萬全的法子。首先因為披云城的存在,以及漢中郡地理位置的原因,只要他開口,子嬰肯定會同意。子嬰以為困住了他,也順帶利用他困住了我,豈不知漢中郡可是塊福地啊,進可攻退可守,哪是什么輕易讓人拿捏的地方?”
他輕笑一聲,仰頭喝完杯中的酒水,砸著嘴又說:“這事他多半不會先出面,成功且不論,若失敗了,他也可以安穩發育。漢中郡不缺田地,足夠養活幾十萬大軍。北邊的山脈看似高聳橫貫東西,將咸陽護衛的嚴嚴實實,可自西向東有仙人關、散關、紫荊關,三條路直通咸陽,很近。”
呂富瞪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問道:“劉季?”
許青梧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
陳平卻不以為意,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陛下肯定也想過,但給他漢中郡總比給他別處收益大吧,不僅可以將他放在眼皮子地下看著,隨時可動手拿捏不說,也能牽制你披云城。你說的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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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有,但也需要時間,他現在才多少人?能做什么?大秦一旦徹底穩定下來,他根本沒機會,想都不敢想。我認為他還是為了自保,主動示弱、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