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去看看吧。”說罷,施遠騰在穆可俊的引領下,來到重癥搶救室。
病人已經能夠自主呼吸,雙眼睜開,呈明顯的“去皮層強直狀態”。施遠騰從倪虹的手中接過復查的頭部CT片,對著燈光,只見病人腦部的皮層明顯萎縮,腦溝加深。這樣的影像學改變,不應該出現在一個三十出頭的女性身上。
“病人病情的演變和頭部CT的改變,與我剛開始時的判斷是吻合的,病人目前處于去皮層狀態,再結合病人眼睛的表現看,可以說,病人是一種典型的‘醒狀昏迷’。”施遠騰依然沒有改變自己對病情的判斷。事實也正在一步一步地證實施遠騰判斷的正確性,盡管施遠騰不愿意看到,但感性終歸不能戰勝理性。
“老師,為什么病人在治療后呼吸能夠恢復呢?”倪虹問。
“嗯,這個問題好。我想問一句,呼吸和心跳的中樞在什么地方?”
“腦干。”穆可俊馬上回答。
“這就對了,這樣的缺氧,損害最嚴重的是大腦皮層,腦干的損害相對輕一些。所以,你們看到,病人目前心跳和呼吸都維持在正常狀態,而意識卻沒有恢復,大腦皮層的功能還在進一步受到損害,這個正是醒狀昏迷的特點。”施遠騰詳細解釋一番。
“教授,依你看,我女兒還有沒有恢復的可能?”病人的母親忍不住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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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
“從目前進展的情況看,很難。不過,病人如此年輕,你們和我們都不要太早放棄。就以缺血性腦血管病恢復的時間觀察周期來進行觀察。一個月過去了,三個月再復查一次,然后半年再復查一次。如果一次比一次差,肯定沒有恢復的可能。”施遠騰心中早已斷定病人沒有恢復的機會,但幾次的接觸,他知道,病人的母親不肯輕易放棄。這種時候,必須要讓她有一個慢慢接受的過程。
時間來到四月一日的晚上,施遠騰的家,施遠騰與楊修影正在床上躺著慢慢地聊。他們剛剛激情過后,并不想馬上起來,干脆躺在床上,一起說著悄悄話。
“主任,清明節我要與老公、家婆和兒子一起回老公的老家一趟。”
“哦,我好像聽你說過,你老公的老家是連州市下面一個邊遠的山區。此去道路遙遠,特別是過了連州市,道路特別難走,你可要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我們每年都要回去一趟,我準備今年走一趟,回來后與老公攤牌,正式提出離婚。”
“唉,我其實是很矛盾的。我想與你廝守終生,不想再過這樣偷偷摸摸的日子。可我這樣做,必定要以你付出離婚的代價為前提。拆散一個家庭,再組合一個家庭,我這輩子都不知道惹了誰了。”施遠騰十分糾結。
“主任,您不必如此。離婚這件事,在與你在一起前,已經進入到我的計劃中,只是沒有等到您,我一直不死心,也不肯下這個決心。自從我們在一起,自從知道您對我的好,我必須將這個進程加快才行。放心吧,以我估計,我老公肯定會同意的。其實,我們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楊修影在安慰著施遠騰。
“好吧,我也顧不了那么多。你是我一直在尋找的那個人,遇到了,我不會放手的。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施遠騰說罷,將楊修影緊緊的摟在懷里。
楊修影被施遠騰的話和動作感動了,再度與施遠騰吻在一起,星星之火馬上燃燒成紅紅烈焰,房間里再度激情四射,春光燦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