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年底,他打電話給我,說他父親在南江大學附屬第一醫院住院十多天,一直沒有好轉,想請我看看。”
“當時我也像現在一樣,早上趕到醫院,為他父親看病。我看了他父親住院期間的記錄,也是請了不少各大醫院的專家看過,最后都沒有一個準確的定論。”
“我最奇怪的是,他父親這樣的疾病,最應該做一個頭顱磁共振檢查。可住院這么久,竟然沒有做最需要做的檢查。”
“當我提出要做磁共振檢查時,明顯感覺到他父親很抵觸。再加上當時,使用激素治療有效,我心一軟,不再堅持要他做磁共振。”
“雖然我診斷的大方向沒有錯,但這個綜合征的背后,往往隱藏著很多疾病,這也是我想讓他做磁共振的原因。”
“我會診后他父親便馬上出院回家了。大約半年后,他打電話給我,說他父親病情復發,頭痛厲害。我在微信里指導他用藥,也再次提出做頭部磁共振一事,但還是沒有辦法落實。”
“后來,病情惡化,兆文強行帶著他父親去做了磁共振,結果發現,原來是往顱內生長的鼻咽癌在作怪。”
“從結果看,我去看的時候,腫瘤已經轉移了。就算當時能查清楚,也沒有治療的辦法,但我還是為此內疚至今。”施遠騰對張慧說起了一件往事。
“聽你這么說,這事其實一點都不能怪你。我相信兆文也不會怪你,人體的疾病本身就很復雜,更何況他老人家一直拒絕最有針對性的檢查呢。”
“兆文確實沒有怪我,還一直感謝我,安慰我。可我總覺得,我應該可以做得更好。”施遠騰依然感到愧疚。
“你看你,剛才安慰陳總,你說的挺好的。輪到你自己,反而想不通了,這樣可不好。”這一次,輪到張慧安慰施遠騰了。
“對了,你還沒訂明天的機票吧?”
“沒有呢,我馬上訂。”施遠騰馬上掏出手機,通過APP軟件訂了明天上午九點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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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的票。
“明天我來送你到機場。”
“慧哥,不必了,我做出租車去,方便,不用您跑來跑去的。對了,明哥那里,麻煩你和他說一聲。”
“什么話,你大老遠跑來,我送你去機場,理所應當。你放心睡,明天我會準時來叫你的。方明那里,我會告訴他的。哦,對了,這是陳總讓我交給你的。”張慧說完,掏出一張很特別的銀行卡遞給施遠騰。
“慧哥,這就見外了不是。都認我這個哥哥了,我難道還能要妹妹的錢?”
“嘿,阿騰,我說你迂腐了。有錢的妹妹送一點錢給窮困的哥哥,有什么好奇怪的。更何況,你這位哥哥可是妹妹的救命恩人。老實說,如果不是你來,你可能沒機會再見到這個妹妹嘍。從內部透出的消息,沈芝蘭已經狗急跳墻了,準備在病房里將陳總干掉。”
“當然,這些話我不敢告訴陳總,等以后有機會慢慢再告訴她,也必須告訴她,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什么人都有。”
“嗯,慧哥的想法很對頭,必須告訴她。”
“呵呵,我們想到一塊了。這張卡,是很高級別的信用卡,你隨便用,卡是掛在陳總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