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操手原來是你。”孟蕪走向前,距離黑衣人一段距離后停住,而張其卻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幾步上前想要看清黑衣人的面容,卻被紙人攔住。
紙人雖是紙做的,但因有了人的神智和符絡加持,除了觸感不同,但質量好的不得了,在和張其的推搡之下,居然還能攔住張其的動作。
紙狗因為有了黑虎的靈魂,看見自家主人被困,也護主的上前,卻被另一個紙人一腳踢在身上,黑虎也不是吃素的,被踢一腳后身形晃了晃,擺了擺皺巴的腦袋再次撲上前一口咬住女紙人的腿,但黑虎的身體并不像兩個紙人一般堅韌,咬住女紙人的腿也絲毫不起傷害,黑虎再一次被甩開,這一次,不僅連臉,就連身體也凹陷了一大塊。
孟蕪站在一處看著一主一仆的鬧劇,袖子下的食指和中指開始并攏,半空中劃出符咒,再以眉心一點,符咒推向黑虎。
霎時,符咒在黑虎原來的紋路再次活絡起來,四通八達,使其所有變暗的紋路重新煥發光彩,而凹陷的身體,臉頰也恢復成原樣,此刻,黑虎仿佛鍍了一層紅光,原本只有一點的眼神也因脈絡的形成變得凌厲,牙齒長了出來變得鋒利,這一下,屬于黑虎的氣勢才真正顯露出來。
孟蕪也被嚇了一跳,而且,從黑虎的身上孟蕪似乎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影子,但又說不上是什么,最后自能歸結為對狗的天生影響和害怕。
黑虎再次撲上去,一口咬住女紙人的大腿,狠狠的扯下一塊肉,喔,不對,應該是一大塊紙,紙被黑虎咬在嘴里,在嘴里咀嚼吞吃入腹。
女紙人大腿空了一塊,里面居然是黑乎乎一片,包裹著一團黑霧,而男紙人見狀,情急之下喚出紙人小名:“阿秀。”
名字一出,女紙人立刻像泄了氣的皮球般癱軟在地,變成毫無生命的一張廢紙。
“阿...”男紙人還想喊,卻又立即住嘴看向之前黑衣人站的位置,人卻不見了,不僅如此,孟蕪也不見了。
張其得了空,腹部發力雙手握住紙人雙臂用力一摔,男紙人被掀翻在地上,可男紙人不管不顧爬向變成廢紙的女紙人身邊,用手摟住黑霧不讓它流失,但卻于事無補。
張其拿腳踩住男主人手臂,死死摁住,但詭異的是,明明紙做的中空的紙人被張其這么一踩,身形居然一點凹陷都沒有,實在是奇怪的很。
而另一邊,孟蕪發現黑衣人想要逃走趕忙追上去,卻在彎彎繞繞的暗道跟丟了,沒辦法,孟蕪只能原地返回,就看見了這么一幕。
“說,黑虎在哪?”張其至始至終,唯一掛心的只有黑虎,孟蕪走上前,看見一旁泄氣的紙人,嗅著空氣中還未消散完全的黑霧,拿手一拂,黑霧從手指兩邊散開,手指之間捏了捏,活死人,置于紙,點朱唇,絳紅痣,生其智,固其體,為所用,這黑霧可不簡單。
“那個男人是誰?”孟蕪跟著問道。
可惜,紙人嘴巴太牢,不管張其孟蕪問什么,嘴里只有兩個字:“阿秀。”
看來從他的嘴里問不出什么了。
張其對紙人拳打腳踢,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但這些東西被有心人控制,說什么做什么都有人一手掌握,張其除了發泄一下情緒,說實在,屁用沒有。
孟蕪嘆了口氣:“如果你想找到黑虎的尸體,就不要在這浪費時間。”
“如果不問他們,我怎能找到黑虎?”張其反問。
“黑虎它是一條狗,對味道尤為敏感,更何況,這是它自己的身體,你覺得問他們還是問黑虎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