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雖然,為什么有人會雇傭殺手殺死高橋真由美,他們已經把動機猜了個差不多,但現在依然覺得面對答案,很震驚。
高橋14歲就殺了人,還是個同樣在豆蔻年華的少女。
弗拉德特別殘酷,他打了個哈欠,又“哎呦”了一聲,拍了拍腦袋,“太多國家保護兇手,不保護受害者,網上有秋原家外孫女的照片。”
那張照片發過來,馬小柔和安德烈更難過了。14歲的秋原小姐,有著甜甜的笑臉,單眼皮,瓜子臉,穿著動漫中日本中學女生校服,娃娃頭,有劉海,清純得像一朵白色的花。
弗拉德喝著可樂,“據說,高橋算是高智商犯罪。從找到的資料看,她為了轉移當時日本警方的調查視線,她用曾經先用成人用品對受害者進行了侵犯,后用酒瓶子進行了破壞,甚至注入了男性體液。造成奸殺、以及兇手是男人的假象。那名男性后來被警方控制,證明是被她誘惑的。”
“到底多大的恨?”馬小柔問。
“新聞里沒說,秋原的家人回憶,不記得兇手。不記得受害者和兇手有來往。而且他們不在同一個學校。住的地方雖然不是很遠,但也不能說很近。路上偶遇的可能性很小,因為受害者是日本標準的大小姐,一直是被車輛和司機接送的。”
弗拉德頓了頓,“秋原當時和母親,德國繼父一起住在一家高級公寓里,安保措施非常好。她被發現在公寓后的小樹林里遇害。高橋大概率沒有經過殺手培訓,但是有出于本能的偵查、反偵察能力。”
弗拉德再次停頓,給兩名聽眾時間消化,然后,他說,“瓦洛佳有找我。因為要催促你動手。因為這個我才注意到一個信息,其實,秋原已經80多歲了,他可能沒幾天了。怪不得他們急于動手,老人家臨死,也要帶走殺害心愛的外孫女,卻沒有受到法律制裁的仇人。”
這次,安德烈一秒沒停,忽然問,“以我對瓦洛佳的了解,他應該會對客戶有一定的了解,至少是刺殺動機。現在,他既然催促我們動手,那我一定要做。哪怕是沖入那個公寓。我——我又不是沒做過。”
”可你不是在中國做的。“弗拉德這次和馬小柔一起說。
馬小柔俄語還是不行,說完了這個就啞了,讓給弗拉德。
弗拉德頭上爆出了青筋,顯然很著急,“現在中國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你這樣就算成功了,也會被抓獲。不僅你完了,而且馬小柔也完了,她的死訊會立即被通知她的父母和附近警方,她會被解剖,然后變成判你死刑的證據,你沒法復活她。你也沒法為你哥哥和你父母和Taniya大媽報仇。“
原來,直到如今,安德烈還沒找到殺害他全家的仇人。
”那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我查到這些已經累死了好嗎?”
馬小柔在屏幕上也一拍腦袋,“我要是和弗拉德住在一起就好了,我被安德烈這個笨蛋給傳染了,我竟然忘了最開始為什么讓弗拉德查高橋家那個俄羅斯親戚附近的情況。絕對不僅僅是為了找什么雇主的動機和身份,而是為了對付高橋真由美。”
“什么?”這次,終于輪到弗拉德和安德烈一起用俄語問了。
“實際上,通過去找這些信息,我們應該找到一個,我早就問過安德烈,卻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的迷底:高橋怎么知道有人來殺她,以至于還預備了一個我當作替身?”
馬小柔等了一會兒,沒人回答,她只好繼續,“當然是有人泄密。那么,從山口肇開始,秋原大輔那邊的人,算作雇主一方的人,是如何找到瓦洛佳,如何一步步接觸到安德烈的,這中間,所有的知情者,都是可能聯絡了高橋真由美給她報信的人。找到他,如果他是瓦洛佳的朋友,你們可以自行清理門戶。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利用他,才是唯一誘高橋進入你們獵殺范圍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