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高橋,也就是但是的西島麻衣,保持距離站在十幾米外。
可她身邊的八個月大的秋田犬,卻忽然跑過去了。
那只秋田犬很活潑,只是叫聲很大,它也想和小伙伴們一起,隔著柵欄被公主評價吧。
但是秋原真由美嚇了一跳。
尖叫著跑開了。
這一聲尖叫引來了保安。
麻衣在后面一直說著對不起,并且訓斥著自己的秋田犬。大聲說,狗狗沒有別的意思,不是要攻擊她。是想和她玩。
當然,這些聲音被秋田犬的叫聲淹沒地差不多了。
這本來是個小事。
的確是個小事。
盡管麻衣心里特別不舒服。甚至在心里罵了好幾句,“那位自以為是公主的人,你為什么不去死呢!”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不想讓任何人覺得,自己對秋原的態度里,混合著嫉妒。
怕狗的人很多,因為狗狗無意的活潑引發的沖突也不少,西島每次遇到這種事情時,在愧疚難過的時候,也確實夾雜著反彈心里和憤怒不平。
狗會叫是天性。
她這樣認為。人如果認為比狗高級一等,為什么不用優雅和寬容來體現?
尤其是當她和一起遛狗的大叔們聊天的過程中,知道大叔們根本沒遇到過因為狗狗一時的活潑或者叫聲,引發陌生人敵對行為的經歷時。
她明白了,不是狗狗真的嚇人,是那些“被嚇”的陌生人,針對她——西島麻衣。
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一看就是出身普通人家,如果說,心里有氣,無緣無故要欺負她、還不太好意思的話,被狗狗“驚到”正好是個特別好的“機會”。
趁著被狗狗嚇到,把一切不滿發泄到西島麻衣身上,讓她道歉,對她咒罵,把她踩到腳底下,凌駕于她,凌辱她,是不可以付出任何代價的。
西島麻衣從認識到這一點后,對這個世界充滿了荒涼的恨。
在公主秋原真由美被嚇到的第二天,她出門遛狗的時候找不到自己的秋田犬了,也沒有費很多時間,她找到了它的尸體。
唯一的嫌疑人是秋原。
盡管這個推理不嚴密。
西島麻衣人生第一次曠課,在秋原真由美的學校門口等了一整天。終于看到了驕傲的王女。她哭著說不出話,終于在她上車前拉住了她的袖口,問她對秋田犬做了什么。司機拉開了西島麻衣,而秋原上車前說了一句話,“該死。難道那個畜生,不該死嗎?”
“這就是我一定要殺死她的理由。在日本,如果你殺了人,警察抓住你的話,你就要坐牢。可是你殺了一條狗,就不會受到處罰。為什么呢?秋原真由美一定要死。我當時是未成年人,我殺了人也是白殺。秋原家一定要嘗嘗,明知道誰動了手,卻沒辦法讓對方受到懲罰的感覺。”
安德烈的喉嚨又動了一動,“把現場偽造成奸殺,也是你的主意?”
“其實不算,我找到一個經常一起遛狗的大叔哭訴,沒想到他——所以,算是將計就計吧。這其實就是個游戲,警察一定會查到我的,查不到我也會自首。因為我最主要的目標,是西島家的人,拿真兇沒辦法。”
“你——你——”
這時候,已經“死去”的高橋信夫,忽然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