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最近幾年沒怎么使用這個技能,但基礎還在,況且是熄滅的煙頭。
窮,讓他變得卑微和堅韌。
只要對自己夠狠,就沒有人能夠白嫖他的錢財。
不過他還是很慶幸,自己沒有隨地大小便。
……
火車換汽車,汽車換摩托。
歷經六七個小時之后,張耀揚背著背包站在了縣醫院的門口。
給老爹再打一個電話,問清楚病房號之后,他深吸一口氣走進了醫院大樓。
幾年沒回來,縣城的變化還是很大。
以前破舊的中心醫院已經變成了十多層樓高的嶄新大樓,
但這也告訴他,治病是一個很花錢的事情。
老媽一直有慢性腎炎,常年都在吃藥。
但慢性病的治療是一個長期過程,而且還需要好好保養,他雖然不清楚這些年老媽如何治療的,但根據老媽那個要強的性格和脾氣,這種結局似乎早就注定。
而其中,也有許多是因為自己。
一個從小調皮逃學打架惹事不聽話的兒子,能夠讓任何家長崩潰。
903,房門虛掩著,張耀揚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門。
老爹不在房間里。
病床上躺著一個中年婦女,掛著點滴,頭發花白臉色憔悴,閉著眼睛正在沉睡,浮腫的臉龐帶著尿毒癥患者才有的色素沉積。
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她才四十六歲,但卻蒼老的如同六十歲。
大城市的同齡女人,許多都還是單身,在網上自稱黃花大姑娘,還在面試征婚,征婚要求對方四十歲以下,身高一米八,相貌英俊,事業有成,年收入五十萬,有百平以上的無貸款房產,有三十萬以上的轎車,有百萬以上的存款,器大活好,18CM……
張耀揚對比了以下,自己只有身高和器大勉強夠條件,其他的宛若天塹。
也就是說他在和母親同齡的那些高層次單身女人眼中,完全達不到配偶條件,屬于一輩子打光棍的品種。
因為開門的聲音,病床上的女人慢慢睜開眼,渾濁的雙眼猛然閃爍一絲亮光,浮腫的臉上露出一絲從未見過的緊張和驚喜。
“你……你回來啦!”女人掙扎著坐起來。
“媽!”張耀揚喉嚨發干的打招呼。
“快坐下說,這么遠趕回來,累壞了吧,先喝點兒水……”女人激動的似乎有些手足無措,趕緊伸手拿床頭的礦泉水。
“我不渴,爸呢?”張耀揚趕緊接過礦泉水放下。
“你爸剛才還在這里,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
兩人說話之間,房間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有些瘦高,身穿舊夾克的中年男人走進來,黝黑的面容棱角分明,額頭的皺紋很深,看起來幾天沒有休息好了,頭發也有些花白,臉色憔悴,這是他爹張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