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碩這話確實不假,這些槍械涉及到自己那個世界的很多東西,要想解釋清楚,他可以解釋個一天一夜。相比于此,沈碩更加迫切地想要從姜慕言的口中得到哪怕一點有關于那個人的消息,所以在這時候,反倒是和姜慕言卯上了。
“老板娘,我求求你了,你就告訴我給你畫這幅圖的人在哪兒吧!”沈碩也顧不得會不會被姜慕言打了,緊緊地攥著她的雙手,眼里已經含上了一層淺淺的淚水。
可憐歸可憐,可這么一看,姜慕言才發現原來這小子之前一直就沒老實過,現在和自己站到一起,這個字居然都差不多高了。可見這個沈碩住在這里這么些天,一直以來對自己的提防有多深。
這么一想,姜慕言不禁聯想到了之前他救人時展露的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縫合術,還有現在才不經意暴露出來的那一點小身手。姜慕言忽然覺得從一開始這小子就不應該會被送到自己醫館里來,當時他必定是憑實力避開那些要害位置的。也不知道這樣一個人如此小心翼翼地活著時為了什么?
姜慕言稍稍抒了口氣,終于還是妥協了:“這是我家里的人給我繪上去的,你肯定不會認識。”
“不可能!……不對,有可能。”沈碩自己也發現說話有些語無倫次了,他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或許我不認識ta,但是他一定知道一些我也知道的事情……你告訴我,那個給你繪圖的人是哪里來的?他有沒有說過自己從哪里來的?中國?亞洲?歐洲還是美洲?或者別的什么地方?”
這小子在說些什么?姜慕言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一時有些理不清這家伙究竟是在胡言亂語還是在尋自己開心。她有些后悔剛才對神輸妥協了,雖然沈碩之前說這圖代表著什么的時候,他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但是現在她反而覺得這圖是哪來的,自己一時半會兒才真是跟他解釋不清了。
姜慕言示意了一下沈碩,建議道:“我覺得這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你如果不想讓我們兩個明天起來都染上風寒,不妨先回我房間里去,慢慢談。”
沈碩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沉浸在極度的興奮之中,難以自拔,直到姜慕言出言打斷,他才發覺自己的疏忽。自己倒還好,可姜慕言卻只穿了幾件貼身衣物陪自己站在冷颼颼的水房里,確實有些難為她了。
……
“你干嘛杵在門口?不是想知道圖刻的來歷嗎?”姜慕言已經在里屋換好了一身干凈的衣裳,出來看到沈碩還很“矜持地”守在門口,便出言招呼了一聲。
見到姜慕言千呼萬喚始出來,沈碩一時卻猶豫了,還探頭探腦地在門口小意張望了一番,似乎是在確定什么。之后才有些“不太情愿”地走進了姜慕言的閨房中。
不知為何,沈碩感覺今晚屋里的氛圍有些冷滯,或許是沈碩第一次在一個外人面前脫下偽裝的緣故,讓兩人都有點找不準自己的位置。
這時,火爐上茶水沸騰的聲音打破了這房中的寂靜,兩人不約而同地伸出手去。兩人相視一笑,最后還是沈碩給姜慕言斟了杯熱茶,推到她面前說:“老板娘,請喝茶。”
隨后他才繼續之前的話題,只不過這次與其說他是在困惑,不如說是在給自己解惑:“其實如果你想知道那兩幅圖到底是什么,大可以去問給你畫上去的那人,但是你沒有問。是這樣吧?我猜這圖的來歷,那個繪圖之人也不知道,所以你才不得不舍近求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