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太太眼前一片模糊,沒等大英說完,喊道:“我得兒啊!這是那個天殺的干的!快去把二爺、大少爺給叫來,還有大爺也叫上,老太太那里也派人去知會一聲,這都快出人命了……我得兒啊!”
嚇壞了的張二太太連聲吩咐,催促著吳嬤嬤安排備馬,請大夫,要去書院將人給接回來治病。
還是張二爺來的及時,將人給攔下,“這都過了宵禁,要去也只能明早。”
張二太太心都快碎了,“兒子不是你肚子里爬出來,你自然是不心疼。”
張菘眉頭緊蹙,看著慌亂的張二太太,忙安撫道:“弟妹莫急,璋哥還年青,傷經動骨恢復也快,現在要緊的是將兇手給查出來。”
張二爺度著他的意思,審問起了大英:“三少爺在書院是不是得罪是什么人?和誰有過過節?”
南山書院的仕家弟子可不少,真要是得罪了什么人,這事兒得趕緊和解才是,不然指不定下一次就不是斷只胳膊這么簡單。
只問的大英膽戰心驚,跪在張二太太面前,“回二爺,三少爺還小,心思全在書本上,在書院并未得罪什么人,更別說有什么過節。平日里就算跟其他學子在文章上爭執幾句,可也很快就和好了。二爺若是不信,可是去書院問問。”
“那書院以外的人呢?”
“書院規矩多,三少爺很少離開書院,就是逢年過節給太太小姐備的禮品,都是奴才照著三少爺列的清單去買的。”
張二爺的審問讓張二太太心里寒意漸起,大英的話,又讓她一顆心抽抽的疼,疼的眼淚都下來了。
“璋哥什么品性你還信不過嗎?要我看,定是你們這群大老爺們兒在外面惹事生非,才連累到我的璋哥。”張二太太怒目一掃,就連張菘也包括也內。
“弟妹別急,二弟不是這個意思……”
“大伯這話說的輕巧,你當然不急,又不是你兒子。那些明顯就是沖著咱們張家來的,不然也不會只問璋哥是不是西城張府的少爺,就動手傷人……”張二太太難過的淚水漣漣,說不下去了。
張二爺垂著眼簾,不敢看張二太太,也不敢看張菘,反正這事與他無關,她愛什么說怎么說。
張琤倒是安慰了幾句,“母親別哭了,三弟傷的不重,明日我便親自去接他回來,順便查一查是什么人干的。三弟還小,平日在家嬌縱,咱們都讓著他,可在書院,那些仕家弟子,那一個不是嬌慣著養大的,會不會是三弟無意中說錯了什么話,得罪什么人,他自已都不一定知道。明日接他回來,母親再好生問問。”
“你也這樣看你三弟?!”張二太太緊盯著眼神凌厲。
這時,張老太太也聞訊趕來,“璋哥究竟出了什么事?我聽得稀里糊涂,你兄弟倆都在,趕緊想個辦法,先將人接回來,請大夫看看傷得嚴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