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羅還在小鎮?”卜峰沙啞著嗓音問了一句。
“是!”于錦凡不敢逃避他的眼神,只能簡單地回答他。
“程安呢,程安醒了嗎?”
“早醒了!過兩天我帶他來看你。”于錦凡說完,趕緊轉身走出了病房。
郅剛站在門口,重重地拍了拍他肩膀。當他看到江裳月還站在一邊看著他們時,他便問于錦凡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是……自己人……”
“我是他的未婚妻!”江裳月走過來挽住于錦凡的胳膊,“他受傷了,需要人協助,我現在就是來幫他的。”
郅剛當然能看出來他們是在演戲,但是既然于錦凡說沒事,就隨他去吧。不過聽說于錦凡受傷,他忙問哪里受傷了,嚴不嚴重。
于錦凡擺了擺手,說他有要緊的事情去辦,便拉著江裳月走了。
郅剛進去看了看卜峰,也回局里去了。
于錦凡從醫院出來,到外面透了透氣。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陸應山那三個保鏢狂揍一頓,但不能打死他們,要讓他們知道,光明正大的對決,他們什么也不是。
“已經很晚了,去休息會兒吧!”江裳月也是這個時候才冷靜下來。這一整天,她太浮躁了,眼前的事實讓她難以理智思考。現在吹了吹風,周圍都安靜下來,她才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緒,覺得他們現在必須心平氣和地看待一切問題。
于錦凡聽她的聲音溫和了許多,讓他的心也暖了許多。“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就在醫院休息。”
“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江裳月在他身后說,“你是不是打算找陸應山的保鏢,把他們打得跪在地上求饒?”
于錦凡轉過身去,看到江裳月的臉色在月光的襯托下都變成了溫柔的藍色。“怎么,你想和我一起去?”
“當然!”江裳月說,“等我,我去開車!”
看她真的轉身要走,于錦凡趕緊拉住她。“你好歹也是執法人員,不會也這么草率吧?”
江裳月回過頭來對他淡淡一笑,“你知道就好!千萬別做傻事,我覺得證據已經在路上了。井四在查陸應山的身世,楊路在查詹仰生母另嫁后所生的孩子,你說,他們兩個人查的線索最終會不會重合?”
于錦凡聽了這番話,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你怎么想到的?”他激動地在原地轉了兩個圈。“詹仰和陸應山,本就是同母異父的兄弟,所以陸應山才如此信任詹仰。”
“這是我目前作的一個大膽猜測,最終結果還要看證據。”江裳月提醒他。
“我知道!”于錦凡想了想,“不過你這樣一說,問題就簡單多了。”
正好這個時候楊路給他打來電話:
“今天我們在三危縣拜訪孟子強的一個遠親,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據他回憶,孟子強夫婦被害后,他們五歲的兒子康康在他們家躲了一段時間,后來被一個從煦華市來的中年男人領走了。那個男人的名字和樣貌他已記不清了,不過好像是姓陸。”
“好!你們趕緊回來,全力尋找二十三年前‘萬紫樂園’美容院的老板以及主治醫師,還有所有知道內幕的人。”
楊路說他們會連夜趕回,然后又問了問醫院里三個人的情況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