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陳勤也咳了一下,身體動彈了幾下,睜開眼睛,看了陳銘一眼:“叔,你咋在這里呢?”
“我要是不在這里,你就被閻王爺給收走了。以后還來水庫摸魚么?”陳銘微微一笑。
“叔,我們是怎么上來的?”陳勤看來還記得落水的情景。
“我也不曉得。回頭問你馬巖叔。”陳銘說道。
陳永剛欣喜萬分,本來想過去,被馬巖給擋住了。
“你先別去給陳醫師添亂。孩子沒事就行。再等等。”馬巖說道。
陳銘看了馬仕堂一眼,用手摸了摸他的心口,發現馬仕堂的心跳已經恢復,仔細看了他一眼,發現馬仕堂的眼皮子微微在動。
“馬仕堂,你個兔崽子,你再裝死,老子把你扔回水庫喂魚去。膽子不小,敢去水庫摸魚了!”陳銘立即猜出這家伙在裝死。
馬仕堂無奈地睜開眼睛:“陳醫師,我爸這回非把我打死不可。”
“打死更好,你爸那王八蛋,活該絕種。”陳銘沒好氣地說道。
“就怕打個半死,我就慘了。”馬仕堂眼睛看著天空,顯然也是后怕不已。
馬光勇沖了過來:“死孩子,死孩子!你怎么跑到水庫里來尋死呢?看回去我不打斷你的腿!”
“先別動啊,再死了就真的救不回來了。”陳銘冷冷地說道。
馬光勇尷尬地停在那里,走近也不是,退回去也不是。
“陳醫師,之前是我做得不對,我給你賠個不是。”馬光勇站在那里說道。
“我救馬仕堂,是看在他是我們村的小孩的份上,不是看在你的份上。你愛怎么樣,隨你去。”陳銘沒有給馬光勇好臉色,這種人假得很,到這份上,他還好像他的道歉有多珍貴一般。
“好了,你們都可以回去領打了。”陳銘將三個小孩額頭上貼著的聚靈符扯了下來。他們都是普通人,放在靈氣濃郁的環境里面再久,也只能吸收一丁點靈氣。再繼續待下去,也不會有更好的效果。
陳銘起身就往那匹棗紅馬走去。
“陳銘叔,大恩不言謝,我長大了一定要報答你。”馬仕堂跪在地上給陳銘磕了三個響頭。
馬登志與陳勤也效仿馬仕堂給陳銘磕頭。
“滾蛋,想拿我當擋箭牌,門都沒有。他們幾個,帶回去,該打打,別手軟,誰曉得下次在哪收尸呢。”陳銘說完,翻身上馬,得駕得駕走了。
“陳醫師。”陳永剛想追上去表示感謝。
馬巖將他叫住:“先把孩子帶回去吧。陳醫師講得對,該打還得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些個死孩子,三句好話不如一馬棒棒。”
陳勤、馬仕堂、馬登志三個人都曉得回去免不了一頓痛打,一個個耷拉著腦袋。
“挨打就挨打吧。總當個淹死鬼強。”陳勤小聲嘀咕了一聲。